江枫解释，康熙帝在宫廷设“中正殿念经处”，负责宫中藏传佛教事务，并兼办塑造佛像。中正殿念经处的设立，实际上标志着清代宫廷造像活动开始规范化。

中正殿念经处就是楚老口中的造办处。

以前，在京畿地区，大成就者并不是最常见的尊神。另外，噶巴拉并不是大成就者中出现率最高的一位。

因此，造办处很少会铸造这种佛像。

“学着点。”楚老对自己学生教训道。

得！又被骂了。

倒霉呀！

骂完自己学生，楚老转过头问江枫：“小江，你看怎么样？”

江枫回答：“从佛像特征来看，确实是康熙年间的。佛像的脸型方圆丰润，丰颐宽额，五官精致，双眼传神。

身体比例协调，造型优美。

多着汉式衣服，衣纹呈放射状，衣褶曲折生动，帔帛较宽大。

而且胸前所饰的璎珞，串珠，雕刻的极为精美细腻，华贵高雅。莲座底沿明显外撇，莲瓣规整，莲瓣扁平，只围大半，具时代特色。”

楚老听后，频频点头，显然很赞同江枫的话。

在他们聊的时候，佛像已经开始竞拍。

起拍价80万，但没想到，这样制作精美的佛像，竟然遇冷了，没什么人竞价。最后，还是一位中年人象征式地加了5万元。

搞不好，那人还是拍卖方自己安排的托。

江枫有点吃惊，怎么回事呀？

都不要吗？

江枫和楚老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意思。

“这次，您老请。”江枫说道。

楚老微微颔首：“行，我老头子不客气了。”

他也加了5万。

可能是看到有人接盘，之前那人不再说话。其他人竟然也无动于衷，是江枫没想到的。现场，就没有几个有眼光的吗？

于是，不出意外，那尊清康熙大成就者嘎巴拉铜像，就这么轻松地让楚老拿下。这放在市面上，起码值一百五十万呀？

“知道为什么有人喜欢法拍了吧？”忽然，楚老笑道。

他告诉江枫，来参加法拍的，很多都是不懂行的。

刚刚，就连霍启华，都觉得这佛像陌生，不认识。更别说其他人了，恐怕也没几个人认识。

即便拍卖师介绍了，但拍卖师的话，你真全信，那就输了。

因此，很多人对自己不熟悉的东西，都比较少碰。

那么，懂行的人，往往能在法拍上捡漏。有时候轻松得让自己都感觉很意外。

后面出来的拍品，又是一件青花瓷，但江枫和楚老都没有碰。那件青花瓷，他们前面就注意到，也讨论过，两人都觉得是赝品。

但这是人家的地盘，拆穿人家不好。

当然，也不是说拍卖方故意拍卖赝品，或许他们也没有鉴别出来。但总之，江枫他们不碰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