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正在苦费心机的想再抓一个兽人的时候,兽人无腿者也正在猎杀人类。
无腿者在脱离与艾文的战斗后,没有懊悔,没有激动,只是理智地开始下一场猎杀。在与他主动撤离的那一刻,他就寻找好了目标。
“啊”。一个人类战士愤怒而又绝望地向无腿者冲锋。
无腿者抚摸了一下坐骑的脑袋,安抚着它,直到人类战士跑了一大半的旅途,他才让自己的坐骑微微加速冲锋。
“刷”的一声,战士的剑才举起一半,一根尖柄早已先一步刺穿了他的喉咙。
看着那个人类徒劳地用手想要制止血液地喷涌;看着他绝望的眼神;看着他的血液慢慢在地上的小坑里汇聚。无腿者似乎看见了他的好兄弟石棒死亡的样子,也和这个人类一样绝望,也和这个人类一样不屈,不,他一定在想着反击。
摆了摆头,无腿者控制自己暂时摒除这些思想,控制着坐骑前往树林。
一共五人到七人的佣兵小队,被自己在荒野上追击杀死三人,还有两人到四人,现在自己即使追到树林中,他们也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势。
太阳如往常一样落下,余晖映在远处的山峰上,把它染的金黄,火红。两百年来的猎杀又一次落幕了,尽管太阳升起的时候,又会早早开始。
无腿者骑着坐骑来到一块凸起的岩石上,从这里可以把远处低洼地的人类营地尽收眼底,再远一点,就是兽人的营地。最近的树林也有两百五十米,除非是精灵,不然没人可以射的中他。
尽管这里显眼了一点,但无腿者偶尔会来这里站立沉思一会儿,这也是他难得的休息时间,他可以什么都不想,只是和远处的那个瞭望塔上的人类士兵大眼瞪小眼。
姑且消耗一个士兵的精力,说不定明天他去阵前对决的时候,就少了一分胜算。
只是今天注定有兽人来打扰他了。
一个提着大锤的强壮兽人从远处走来,面容严肃,引来坐骑的一声声低吼警惕。
看着那头畜生一副警惕的样子,又在无腿者抚摸了一下之后,立马平复。提着大锤的兽人不屑地哼了一声,欺软怕硬的家伙。
他随手把大锤放在一边,坐下开口说道:“找到石棒的尸体了,那个红眼睛的家伙力量非凡,剑术也不错。”
“还有很厉害的直觉。”无腿者加了一句。
“嗯,”停顿了一下,“又是个难对付的家伙。”
一时沉默,两个兽人就静静地看着下方的人类营地。
附近的地形都是崎岖起伏的小丘陵,只有这一个洼地算是平坦,正适合双方在这里慢慢地厮杀,流血。
月光开始慢慢地流淌在大地上,无腿者厌恶地看了一眼天上圆满的月亮,说道:“回去吧。”
“嗯”
兽人都不喜欢月亮,那是人类的保护神,却是兽人的憎恶。
两个兽人趁着夜色,穿过此起彼伏的丘陵,最终来到一片平原。
远处矗立着一片片建筑群,混乱无序,粗狂野蛮。
一路上不时有兽人回来,看见他们还恭敬地啪了啪胸膛,以示尊敬。
他们一路前行,穿过一座座建筑物,最终来到了目的地。
一位年老的母兽人坐在院落门槛上,正在月光下缝制皮革。看见他们来临,她的眼神颤抖了一下,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听着声音中的期望,无腿者面无表情地说道:“石棒死了,我没有保护好他”
“滚,我的儿子死了是他因为不受拉卡得姆的庇佑,关你个残疾的废物什么事,就凭你还想保护我老石棒的儿子…….”
“嘭”的一声,房门被粗暴地推开,一个老兽人愤怒地出来,破口大骂,从两个兽人的小时候一直骂到现在他们是有多么的孱弱。
最后,看着母兽人低头无声地哭泣,只好愤怒地将母兽人拖走,带回屋里。
随着一声重重的“滚蛋”,老兽人关上了房门。
无腿者在院落的门槛上,静静地看着。每个兽人家里都是一座房子加一个院落,院落外面只有一个矮矮的栅栏,只做界限之用,前面更是敞开。
周围有兽人听见了骂声,出来看见是他们两人,又看见他们沉重的神情,心里都有所猜测,叹息了一下,又陆续回房。
“我先走了。”提着大锤的兽人,转身就走,声音中隐含一丝哭腔。
无腿者摸了摸坐骑的脑袋,它顺从地摇头摆脑。
接着瞭望塔的大火,无腿者来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