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央看了亚奇伯德一眼,亚奇伯德的脑袋扭在一边,身上套了件长袖家居服,遮住了伤痕,但这会的脸色却虚弱了不少。
羊央有些过意不去,又有些委屈,他叹口气,说道:“你也听到了,不是我的错。”
亚奇伯德没说话,动也不动,雕塑一样。
羊央看了眼挂水的杆子,拉过来,朝亚奇伯德那边挪了一点。
但亚奇伯德像是脑袋后长了眼睛一样,他人没回过头,尾巴却忽然动了起来它卷起了一个抱枕,放在亚奇伯德和羊央之间的沙发上,宛如一条三八线,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羊央:“…………”
小学生吗你?
羊央看了那抱枕两眼,然后用手抵着这一边,往亚奇伯德那边推,一边说道:“我最多是好心办了坏事,我自己不也遭殃了吗?”
亚奇伯德发觉羊央的动作,尾巴的鳞甲绷紧了,和羊央隔着抱枕较着劲地“斗牛”。
羊央推了半天推不动,看了亚奇伯德的后脑勺一眼。
行,你逼我的啊。
羊央一眯眼,抓起抱枕就扔到了一边,然后一把摁住了亚奇伯德的尾巴。
亚奇伯德整个人都差点蹦起来,尾巴绷紧了,好不容易忍住没一尾巴把羊央甩开。
亚奇伯德猛地回过头,瞪着羊央:“松开!”
羊央:“不松!”
不仅不松,还用双手双脚抱住了,像抱着一个长条抱枕一样,并扔出了一句亚奇伯德久违的话,“大不了一尸两命啊!”
亚奇伯德:“…………”
羊央见亚奇伯德又要炸毛,果断换回话题,一脸无奈:“古姨说的你也听到了,这事儿真不能怪我,你还要气到什么时候啊?”
亚奇伯德动了动嘴唇,然后又不说话了。
是,他知道不是羊央的错,但他又有什么错?承受了无妄之灾,还不兴让他生会气啊?
亚奇伯德想到这里,又气了,脑袋一扭不理人了。
羊央抱着亚奇伯德的尾巴,见亚奇伯德这样,想了想,找到了突破口。
羊央开始卖惨:“我之前说的是真的,油兔的事,我没想到你会发博,导致我那个微博直接曝光,还连累了你。还有昨晚说你裸奔”
亚奇伯德猛地回过头,眼里写着几个字:“你再说试试”。
羊央:“……”
事实还不让人说了咋的?
羊央眨眨眼,按下心里怼人的惯性动作,继续卖惨:“总之,我认识到自己的失误为你带来了困扰,所以我非常内疚。才打算给你做一顿爱心早餐。
我早上六点就起来了,之前也查了食谱。你知道我魂力还不能控制得很好,能把那些魂精食物的魂力都锁住,我也费了好大力气。
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哪知道会变成这样啊。”
亚奇伯德还是没说话,但眼神没有之前那么凶恶了。
羊央笑了笑,手顺着亚奇伯德的尾巴鳞甲摸了两把,笑道:“公爵,咱们握手言和呗?”
亚奇伯德忽然炸毛:“别摸!”
羊央一愣,然后诧异:“鳞甲也有感觉啊?”
亚奇伯德没解释,只是强调道:“不许摸!”
羊央挑眉,伸手贴在亚奇伯德的尾巴鳞甲上,佯作恶霸地说道:“那你答不答应握手言和?不答应的话我就使劲摸你了啊!”
亚奇伯德:“……”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亚奇伯德想收回尾巴,但羊央这个树袋熊一样的动作,要抽回来也不容易。而且……亚奇伯德扫了羊央的肚子一眼。
自上次孩子被他的魂力冷到灵魂脱离身体后,他就对孩子小心翼翼起来了。
亚奇伯德深吸口气:“好。”
羊央:“你看上去不太情愿啊。”
亚奇伯德磨牙,扫了眼被羊央“绑架”的尾巴你说呢?
羊央无辜地叹气:“咱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吗?”
不至于。
亚奇伯德扭头,心里气哼哼的,虽然不至于,但他现在还没气消呢。
羊央见亚奇伯德不回话,便又伸出脚,轻轻碰了碰亚奇伯德没穿鞋的兽脚,死缠烂打:“公爵,握手言和呗。”
亚奇伯德这次没躲,也没回头,只硬邦邦地说:“先让我生三个小时的气。”
羊央:“……”
羊央抿起了嘴角:“三个小时也太长了吧,不如就等这瓶水挂完呗。这期间我不跟你说话,好不好?”
亚奇伯德依旧没回头,过了一会,才又说道:“尾巴先放开。”
这是妥协了。
但羊央却不干,还把脸贴上了尾巴尖:“不,万一我放开了,你不跟我握手言和了怎么办?”
亚奇伯德:“……别、用、脸、蹭!”
羊央好奇:“所以鳞甲真的有感觉?”
亚奇伯德这次直接转过身去了,提醒道:“别跟我说话!”
羊央笑了,应了一声“好”,然后抱着亚奇伯德的尾巴靠在沙发上装哑巴,活像一只囤积了大量食物、正思忖着要吃什么的仓鼠。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