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疼死了,你说要是别人砍的我肯定饶不了他,可,谁让他是特别办的未来接班人呢,不说了,哎呦,疼死我了。”其中一个像是头儿的一个黑衣人拉下蒙在脸的黑布,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有些汗珠流下。
“他走了?”一个屋子的灯亮了,沈老推开门走了出来,身穿着一身的绸子做的睡衣,披着白天时候穿的唐装,手里面依然拿着一根登山杖。
“嗯,走了,还在树刻了几个字,什么十日还。”那为首的黑衣人抬起头艰难地看了一眼被扒光的树干,就这一下又牵动了伤口,黑衣人龇牙咧嘴的又躺了回去。
“十日还,他说去哪里了吗?”沈老眯着眼,看着院门。
“说是说了,但是只能看见嘴唇在动,听不到他们说话,可能用了什么方法隔绝了声音。”黑衣人躺在地,开始努力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嗯,你干的很不错了,下来几个人,把他们抬医院去。”医院,自然是特别办自己的医院,只有那里的医生,才知道进去的病人需要什么。
“嗖嗖嗖”从别的树和屋顶跳下来几个人,两人一个,抬着他们离开了小院。
“唉,鑫昊,你这个小子怎么就不会让人省心呢?”沈老抬头看看天空,今天的月亮很亮,很圆,还有点红。
车子很快就驶离了前门大街,一直向北飞驰而去,开车的自然是吴万川,等开出五环后,他降下了车速,想和车子里另外两位聊会天,谁知道扭头一看,鑫昊早已经进入了梦乡,现在嘴里面正喃喃地说着梦话,再回头看看后座的白衣,也是一样,后面的空间大,白衣就顺其自然的躺在了后座,翘着二郎腿,扇子放在胸口,嘴里面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反正仔细听脑袋会感觉一阵晕眩。
“这两人,真适合当师徒,一个德行。”吴万川看见除了他没有一个醒着的,有些不高兴,难免说了句气话。
然后就感觉后背一阵发冷,吴万川无奈地说道:“我错了还不行吗,您老好好睡着吧。”
说来也奇怪,吴万川刚说完,这后背的寒冷立刻消失,回头看看,白衣还是刚才那个姿势,一动没动,但吴万川知道他动了,他看着像是睡了,其实一直都没有睡,无论何时何地,他的眼睛永远如利剑一样对着四周。
吴万川再也不敢说话了,只是默默地开着车,载着熟睡的两人,在夜色之中,驶向承德。
第二天中午时分,车子驶进了承德的市区,昨天晚开到两点多的时候,吴万川是在撑不住了,找了个就近的休息区停下车,倚着车座,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睡了六个小时醒来这才接着开车。
“睡得真好,这是到哪了?”鑫昊醒了过来,伸了一个懒腰,倚在车座,扭头看着吴万川问道。
“到承德了,你也真能睡,从昨天一直睡到今天中午,饿了没有。”
“你还说我呢,师父不也是睡到现在了吗,饿是饿,先把师父叫醒了在说吧。”鑫昊扭着身子伸手去拍白衣,吴万川刚想说等会,鑫昊那手已经拍了去,鑫昊就感觉一股气劲从手掌心传到了胳膊之中,鑫昊赶忙运气去压制,吴万川一看不对,找了个地方停下车来,提起一口丹田混元气,大喊一声:“起床啦!”
吴万川这一嗓子有点大,周围的玻璃都微微颤抖,鑫昊被震得差点失去了对气的控制,所幸反应及时。白衣则是慢慢睁开了眼睛,不紧不慢地说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还说出什么事了,师父,你看看师弟这胳膊,可是你弄得啊。”吴万川气归丹田后看着后视镜苦着脸说道。”
“嗯?”白衣坐起来,拽过鑫昊的胳膊,“怎么回事,不是说了我睡觉的时候少碰我吗?”一句话的功夫,鑫昊的手臂内重归平静,那道极为霸道的气消失不见。
“谢谢师父。”鑫昊松了一口气,瘫在了车座。
“去哪里吃饭?”吴万川看着后视镜,心里面突突突跳个不停,刚才鑫昊的手臂差点就废了。
“去成聚楼,顺便带你们见一个人。”白衣想了片刻说道。
“哦,成聚楼在哪呢?”吴万川刚要开车,这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你就一直往前开,现在不是在府前路吗,开到和车站路的交叉口,你就能看到那个招牌了。”
“还真不是在什么好地方。”吴万川一边嘟囔着一边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