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必客气!”那贾县令引张泉入了座,又曰:“大人请饮茶,马匹我已安排人手迁至马厩饲养。”
张泉又谢。
“方才听说,大人可是宛城太守?”
“在下确实是代任的太守,我父张绣才是宛城之主。然其虽曹北征,故而命我留守宛城。”
“张绣将军?北地枪王?”
“莫非县令大人与我父亲相识?”
“何止相识?!”那贾县令兴奋地站起身子,“将军不知,在下贾穆,我父贾诩乃曾是你父之军师。”
“果真如此?!”张泉亦激动地站了起来,“那为何,我并不曾与你相识?”
“少将军必是从小随父从军,贾某原为陇县县令,自董卓之乱平息以来,便被调任至了这新城。方才那将名曰‘王双’,早在贾某身为陇县县令时,便已追随。”
“竟是如此!难怪!你我一见如故!”
说着说着,这两人双手紧握,两眼含泪,甚为激动。
“贾兄,此地距洛阳有多远?”
“不足二十里!”
“泉兄,可是有要事?为何从南阳一路北上,赶往洛阳?”
“哎!一言难尽啊!路途遥远,又甚为艰辛。在襄城郏县一带,还遭遇了马匪盗贼,险些丧命”
“竟有此事?!”那贾穆大惊道:“那一带居然会有马匪!真是猖狂!可恶!”
“只可惜那为了救我,护我突围的二十余人马”
“泉兄!在下这就命人前去打探!你且安心在此县休息!”
“谢过贾兄!那可否再帮小弟打探我义兄,韩雄的下落,不知其是否已到了洛阳?”
那贾穆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此事包在在下身上!”
逃亡了一路,总算,在新城遇到了知己,张泉还惊魂未定,方才饿慌了的他,现在却没有任何胃口,静静躺在床上,担心着那二十随从的性命
话说,韩雄与王妃来到洛阳后,便商量着如何走下一步。
“此处临靠黄河,何不走水路?”张钰又语出惊人道:“走水路快,一日便可到达弘农!”
其他三人皆大吃一惊。
“妹妹”
“你”韩雄突然笑喷出来,“这黄河是如何流动的?”
“自西向东!”
“那弘农县在何处?”
“在在西边!”
“逆流而上,如何走水路?”
“难道逆流就无法行使船只了吗?”张钰反过来诧异地问道:“在我们南方,尤其是长江一带,逆流而上,很正常啊。”
王妃咳了两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逆流而上,未尝不可!然而,北方船只不及南方,非得要大型船只,才可逆行”
“看吧!我说行的吧!”张钰自鸣得意,似占了上风。
“你算了吧!那上哪儿去搞只大船?”可韩雄一下便点破王妃话中深意,把那张钰狠狠地鄙视了一顿。
众人再度陷入了惆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