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牛金,也不止韩雄,其他所有人都一脸茫然,可能会怀疑牛金的这一反应,但更多的可能是在想到底是谁掳走了钰儿……
“偷盗之事乃是末将罪过,末将受手下一名小卒怂恿,没想到竟酿此大错。末将这就去惩治这名小卒!”
“将军!此人已不在营中!”牛金身边的一名小卒报道。
牛金诧异道:“不见了?何时发现其失踪?”
“方才醒来出营帐时,便发现此人已不在营中。”那小卒又曰。
“此人定是知道偷盗之事败露,已逃之夭夭!可恶!”
“不排除钰儿乃是此人所掳!”
所有人都震惊了,用惊讶和怀疑的眼神看着韩雄,大概都在想此偷盗掳掠之人会是何人吧。
牛金下马便跪拜道:“此乃末将之罪也!末将愿随先生一同寻找,以赎己之罪恶!”
韩雄也下马上前扶起牛金,说道:“感谢将军助我,这里面可能皆是此人在捣鬼。”
说罢,牛金立即喊上营中所有的将士,在宛城外十里范围内连夜寻找钰儿和那黑夜人的踪影。张泉也调集了西凉铁骑一同寻找。
搜索一直到次日午时,还没发现钰儿和那黑衣人的踪影。此时,众人已是疲惫不堪。韩雄回到南城门城楼上,回想着昨晚黑衣人跳下城楼时的景象,试图寻找些蛛丝马迹……他是如何逃出城外的?韩雄独自一人在城楼上徘徊,想象着那黑衣人可能使出各种出城方式……“不对劲!这边连绳索痕迹都没有留下,难不成是跳下城墙??不好,难不成我等均中了他的脱身之计?虽然此人身手确实了得,但从十几米高的城墙上跳下来,没有任何工具,没摔死也得残废,更别说爬起来逃走!他肯定还在城中!他肯定将钰儿藏在城中的某个地方,等待着时机,等待着我等众人疲惫不堪,等待着我乖乖地将银枪拿去换钰儿……”
于是,韩雄在第一时间里找到了张泉和王轶蔚,让牛金继续带人寻找,而其他人在城内外做好埋伏,以逸待劳,等着他熬不住出来抢这把银枪。
张泉便立刻派军队加强城防,并下令城门守将严查来往出入的百姓,包括马车、粮车以及粪车。在城内各处张贴寻人启事以及黑衣人通缉令。可是,这脸都没看清,只得根据牛金将军的稍许回忆,勾勒出他的大致外貌,但这宛城中没有出名的画家,这肖像画得着实……“毕竟没有手机照片、监视视频等高科技,这通缉令我看是起不到什么效果,最多也就渲染下城内戒严的气氛吧……”
就这么闹腾了一天,还没有得到任何消息,韩雄等回到了张府。饭后,他独自一人走在府中花园内,静静地想着下一步该如何走……他开始担心起钰儿手臂上的伤,她被掳去哪儿了?没有人给她换药,伤口会不会出事情……
忽然,“嗖”的一声,一支冷箭从他身边滑过,射中了花园旁某屋子的门上,他回头一看,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立马尖叫道:“有刺客!有刺客!”
“这尼玛差点射死我啊!太惊魂了!”
听到声响,只见轶蔚以最快的速度,攀登上屋顶向着黑影闪过的方向追去……
韩雄急忙喊道:“莫追!莫追!”他来到那扇门前,发现箭头上捆绑着一张折叠数次的纸,打开一看竟是那黑衣人的挑战书,约韩雄明日清晨在宛城城东的东阳亭,用这鸾凤银枪与之决一死战,如果韩雄输了,便将此银枪给他,如果他输了便将钰儿给放了。
王轶蔚回到了府内,显然没有追到那黑衣人。她气愤地说:“此人身手不凡,竟然两次从本小姐眼前溜走,下次见到,定将他剁成肉泥!”
“这……好残忍……我想问一句,你是女人吗?……算了,还是不问了,别被她打……”
韩雄将这封信给她看,她双眼炯炯有神,静静地看着韩雄,竟然还说道:“相信你!你输了钰儿妹妹就完了!”韩雄内心一激动!“这是对我的信任吗?整日里冷漠无情、杀人如麻的冰美人,居然第一次用这般眼神看着我……”
“但是,我总觉得吧,这个黑衣人有点怪,如若是要我手中的银枪,又何必下挑战书呢?难道这么看不起我?或者说,万一我输了,钰儿我也救不了了,他又得钰儿又得枪?那我让张泉派城内部队把这亭子团团围住,他本事再大,估计也逃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