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了挥手,说道:“我没事!”但两个下人还是把我搀扶着。
张南立马令两名士兵将冯习被下马,和我们一同跟着王员外来到了庄内。
我们将冯习带到了一件空房内,所有的人都站在房门外,只留下我、张南将军和王员外的一个下人,以及王员外准备好的纱布、热水。
我们将冯习的盔甲卸下、衣服脱去。全身多处淤青,幸好身上并没有皮破出血。左大腿见明显肿胀,由于他还在昏睡中,我活动了下他的四肢,并没有明显的反常运动及骨折迹象。胸部有所挫伤,好在应该没有骨折。
于是,我和下人给冯习用热水擦洗身子,张南将军也在一同帮着翻身。
现在没有B超、X线、CT,也没有听诊器和血压计,我也只能让下人处理好冯习后,在旁观察,有异常及时通知我。
在这个时代,我能做的似乎并不是很多。
张南:“三名牺牲的士兵,我已经让部下带回了新野,请韩先生放心。”
我:“哎!”
王员外:“本庄有一百十三户人家,在下已组织女子们进行制作纱布以备先生所用。除去我府内,二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男丁,一共八十六。”
我:“好!如何建设医疗站,还得等赵云将军前来安排。”
王员外:“好,听先生安排。先生可先住在此处,如有不妥敬请告知。待会儿,在下会命人来送晚餐给先生。”
我向王员外行了个礼,说道:“感谢员外!”
王员外还了个礼告退后,张南将军说道:“先生可在此休息,吾命二十名部下在此驻守,保证先生安全,等待赵云将军归来。”
考虑到在这个时代,真的是无兵必遭殃,我答应了张南将军的提议,向他行了个礼后,说道:“那就感谢将军了。就留二十人在此,张南将军军务繁忙,吾在此地较为安全,不必过于担心。”
于是,张南将军回了个礼后,亦告退,回了军营。
虽说,我并无大碍,但是胸口被击中的那一棍,的确厉害,到现在还痛着。我一人在屋里,脱了衣服,检查受伤部位,发现右胸一滩淤青,稍肿,摸上去有点痛。这肯定是挫伤了,似乎肋骨没有断掉,也是万幸。如果肋骨断了,轻者剧痛难忍,重者则肝破裂、休克、挂了。
有惊无险,我还是早点休息吧。
在床上躺了大概一个时辰,已是旁晚时分,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韩先生在睡觉吗?”一女子在外呼喊着,她的声音不是很温柔,但是能辨别得出是位姑娘,而且似乎很熟悉。
我便答道:“有事吗?我在休息。”
女子:“父亲特让我来送晚餐给先生。”
我:“那等我会儿!”原来是王员外之女,还送晚餐来了,太棒了,终于可以吃饭了。我立马起身,穿好衣服,整理了一番,打开房门,女子便向我行了个礼,说道:“见过韩先生,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但见,此女身着浅蓝色长裙,披着柔顺的长发,左侧插着一玉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眼便可知晓,此女子出自大户人家。
我连忙还礼道:“姑娘不必多礼!”
我接过了菜盘,退回了屋内,好奇地问道:“为何姑娘亲自来送,这不委屈了姑娘?”
王氏:“父亲命女婢和庄上妇女皆去做了女工,男丁大多也都去参加了乡勇。故小女子主动要求过来送饭,不劳父亲大人多添人力。”
我将菜和饭放于桌上,撸起右手的袖管,给她数了个大拇指,赞叹道:“姑娘如此孝顺懂事,考虑又得当周全,世间难得!”
王氏抬手用袖管遮住了嘴,偷偷地笑了两声,说道:“先生过夸了。”于是,向我行了礼后告退,我也还了个礼,把房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