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龙叔这么对你,你恨他吗?”
“谈不上恨。”杜干云笑了笑,“其实龙叔一直对我不错,我也是心甘情愿地跟随他,不过兔死狗烹,在道上混无论你爬到什么位置都会有这一天,金盆洗手说来轻巧,其实也很难啊!”
“哦?龙叔是三十四省总瓢把子,他让你金盆洗手,难道还有人敢来闹事不成!”
“闹事是不会有人来闹事的,可在道上混了真么多年谁还没有几个仇家,金盆洗手以后身边的兄弟少了就难免会有人来暗地寻仇。”杜干云一声长叹,“这些以后的事暂且先不想,其实想要顺利金盆洗手,眼前的这件麻烦事就得在一个月内解决。”
“你是说楼兰古玉?那不是龙叔交给你的吗,还给他不就是了!”
“傻孩子,龙叔怎么可能给我什么楼兰古玉,他是要我帮他找楼兰古玉,也就是利用我威胁你帮他找楼兰古玉!”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惊,“难怪好端端的朱九回让我给他的那两个手下把脉!”
“怎么?”杜干云疑惑道:“在茶馆的时候我也很疑惑,不就是把个脉,那可是你的强项,看把你小脸抽抽的。”
我摇了摇头,沉声道:“云哥,那两个人可不一般。”
“哦?”
“我第一个把脉的那个姓方的人,他一定有很大的来头,而且是我们惹不起的。”
“什么来头?”
“不知道!”我深吸一口气,转念道:“不过我能从他的脉搏气色中观出一二。”
“那个姓方的中年人食指和大拇指处有茧,而且还是沉积多年的老茧,定然常年枪不离手,而且他体无异样,双眼却血丝密布,杀机内敛,这样的人定然身士军中,他的脉搏孔武有力,起伏有度,此为武相,有武相者必然是雄踞一方,权倾天下的霸主,试问这样的人津门有几个!”
我顿了顿,继续道:“而另一个姓王的人脉搏连绵,中气虚焉,这是常年酒色侵袭所知,他手有财疾,手有财疾者必然腰缠万贯,富可敌国,而且能跟雄踞一方的霸主称兄道弟,这样的人我们惹不起。”
“难怪城郊死了那么多人龙叔一句话就压了下来,俗话说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龙叔身边这两个人一下子把这两点都占了。”杜干云满脸唏嘘。
我点点头,继续道:“可这还不是重要的,龙叔心里一定明白只要我给那两个人把脉就必然能识破他们的身份,可他却偏偏这么做,其目的就是像我们施压,看来那楼兰古玉一定不容易找,说不定九死一生。”
听了我的话杜干云叹了口气,“大虾,是我连累了你!”
我摇了摇头,“云哥,这不怪你,要说连累也是我连累了你,这件事就交给我,你尽管向江湖发帖,准备金盆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