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麻五又跪了下来，求饶：“主人饶命，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再也不敢了。”

麻五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心里就发麻，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好了！知道你的忠心，你可以走了。继续呆在陆凯身边，帮我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要即时回报他的情况。”凌石知道刚才的手段吓到了他，那副生不如死的场景，凌石自己也久久挥之不去。

麻五点了点头，便消失在夜色中。

凌石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这时候街头正是热闹的时候，夜生活丰富的江南市市民或在夜跑，或在泡吧，或在应酬，或在夜宵。

作为一个医生，刚才的那一幕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善良的他对于血腥天生就有抗拒。记得小时候，老村长从河里钓到的鱼，要给他补身体，却被他偷偷拿回河里放生。

而且他也总是在老村长面前提起，长大后他会当一名医生，救治那些被病魔缠身的人。老村长也为此非常欣慰。

可是刚才这种事情，也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好像以后面对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真的不下狠心吗？

凌石摇了摇头，挥去这烦人的问题。

不知不觉走到护城河边，晚风吹过，河边的柳枝来回飘荡。在洁白的月光下，有一个站在桥头的身影，吸引着凌石。

“兰姐！”凌石吐口而出，尽管是背对着他，但是凌石的第一感觉告诉他前面的那个人就是李初兰。

她这么晚，在这里干什么？看到桥下那静静的河水，凌石心中一紧，暗道不好。

随着他的一声叫喊，那个身影身体一震，然后毫不犹豫纵身一跃，从桥上急速坠入河中。

凌石离她足足有二三十米，来不及了。他还是在上游，这样的话，他们之间只会越看越远。

已经不容他多想，拔腿就跑，他沿着岸边使劲追。心中不停地念叨：千万别出事，兰姐一定要坚持住。

一分钟后，他看到在河水中胡乱挣扎的兰姐，心中非常着急。他估计了下距离，应该是距离兰姐最近的距离，他纵身一跃跳进河中，朝兰姐使劲游去。

可是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兰姐的身影了。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是这个方向的，怎么一转眼没有了？难道刚才看错了？

凌石又再一次潜入水中，像一条鱼儿一样，在水底灵活地来回穿梭。

这水里就像他的世界一般，没有阻碍，也没有不适。

可是即使是这样，兰姐还是没有找到。

“兰姐！你在哪里？”站在水里的凌石大声呼喊着，泪水混合着河水，分不清楚。流入口中，感觉又咸又苦。

“啊！”难道连这护城河都要和自己作对，要夺去兰姐的性命吗？凌石大喊一声。愤怒地声音穿透云层，抵达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