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他这才回头。

“是你？”

“真的是你？都快认不出你来了。”一个戴着眼睛，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生有些疑惑地说道。

“哪里！都是别人的。”凌石两手一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身衣服和那辆耀眼的车。

而这时，那辆车旁已经围满了学生，还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你们说，刚才那男生从这车上下来？”那人说着，还指着凌石。

“对！就是他，不会是做小白脸了吧？要不然哪来的这么好的车？”

“我看是被哪个富婆包了。”

“听说他前天在麻辣香锅吃完饭，还在哪里过夜。”不知道那个狗仔，消息这般灵通。

……

看着身边的眼镜妹越来越冷的目光，凌石有些凌乱了，忙解释：“他们说的不是真的。”

“那么那些是真的？车是真的？衣服是真的？在外面过夜也是真的？”眼镜妹连续责问。

大学四年，眼镜妹都被同学们看不起，也只有凌石把她当做朋友，慢慢地两人都成了铁哥们。

就在凌石被赶出学校的时候，眼镜妹还伤心欲绝。打算上访，让校领导给个说法，可上访信到教导主任那里就没有了音信。

两天时间，原本就比较瘦弱的眼镜妹更加憔悴了。

她每天都起的比较早，唯独今天有些晚了。论文也过了，毕业考试也结束了。剩下的这段时间，在学校无非就是联络同学感情。

而她最好的朋友凌石却被学校退学了。她实在开心不起来，闲着没有事，在这来回徘徊，想不到会碰上一直担心的他。

凌石面对这个异性老铁，他真的无法继续解释。因为这些东西是真的，但是并不是出卖自己。

摇了摇头，凌石知道解释不通，扭头就走了。

丢下眼镜妹一个人在哪里一个劲地流泪。

那辆红色宝马6跟前，却有同学拍照，发校园网，发评论。

当凌石来到宿舍的时候，发现其他三位舍友都不在。凌石便给他们留了张纸条，上面写了现在住的地址。便看了这个住了四年的地方，拿起收拾好的行李，就离开了。

正当他走出宿舍，他口袋中那个二手的安卓手机想起了。按下接听键，电话里传来了老三的声音：“老四，你在哪里？你登录校园网看下，你现在都成名人了。”

“什么情况？”凌石感觉莫名其妙，不知道老三在说些什么。

“你自己上网去看看就知道了，反正你现在成名人了。老四，要我说，也无所谓，反正人都是为了活着。要是你不乐意，换我来，我乐意。”电话里传来老三乱八七糟的言语。

“你们在哪里？怎么那么吵？”凌石感觉耳朵都快炸了，电话那头怎么那么吵。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喊了几声实在听不到，就挂断电话，往校门口走去。

一路上，学弟学妹们对他指指点点，有更过分的都拿出手机拍照。

“这不是校园网上的那个小白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