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听见她的吼声与夜色交织,很快消逝无声。
连夜色也不再听从她的辩解。
她就是可怜,非常可怜。
苏子咬紧牙,她忽然很想去死,如果走上楼梯,走到楼层最顶层的地方,她便可以推开天台的门,从那不算高的护栏处跌下。
一切都解脱了。
苏子怔怔坐了起来。
解脱吗。
解脱
她的脑子里如同被下了蛊,如果说她的脑海里现在有两个场景,一个就是老爸老妈撕打的身影,一个就是她跌下楼摔成肉酱的模样。
老爸老妈会因此哭泣吗?会后悔吗?会悔不当初吗?
不会吧。
老爸也许会哭,毕竟他是个软弱的男人。老妈呢,老妈也会哭,但她可能会执着的恨她,为什么将她出人头地的唯一希望浇灭。
她究竟为何而存在呢。
没人需要她,没人理解她,没人爱她。
冷风吹来。
苏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来到了楼道的顶层。
什么时候来的。
苏子擦去眼角的泪水,身体却不由自主踏上围栏。
要去死吗?
身体里好像有个人这样问她。
生和死又有什么区别呢,死了是不是就不用那么痛苦了。苏子怔怔看着远方的天空,脚步不由往前踏了一步
“呐,姐姐,你真的,那么想要去死吗?”
女孩的声音从风中传来,带着微微的冷意。
苏子如同被人猛扇了一个巴掌,她往后猛跌落在天台上,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只差一步就会跳下天台
“呐,姐姐,你真的,想要去死吗?”
苏子怔怔回头。看见莫栎阳正穿着一身病号服百无聊赖坐在自己身后被闲置的破烂沙发上。
她翘着二郎腿,神色隐匿在夜色里。
那双原本漆黑的瞳孔,此刻闪烁着令人畏惧的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