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健看着映月宫发生的一切如果说会发生袭击是在预料之中。
那么让他感到意外也是让他最没有想到的便是袭击的人竟然会是匈奴人。
康健握住天灭剑柄。
一刹那间天空变得更加阴沉风变得狂暴。
百里之内所有兵刃不禁躁动起来发出悲鸣。
锋锐凶戾的天灭剑意与强横霸道的天灭剑威在天灭剑出鞘的一刹那间释放而出。
刹那间时间静止了。
风停了雪凝固在半空中。
在广阔的天地之间只留下一道耀眼的玄黑剑芒。
转瞬之间一切恢复原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滴鲜血滴落在地。
只听见那归剑入鞘的声音。
再寻康健之时只见康健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望眼望去只见映月宫屹立着一道身影。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康健。
这一刻所有匈奴刺客们无不睁大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痛苦难耐的神情。
他们不由的丢下兵刃双手捂住脖子仿佛想要阻止什么。
只见他们的脖子上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缓缓的渗出鲜血来最终喷出。
一个接着一个的匈奴刺客倒下了。
一个接着一个的匈奴刺客坠落了。
仅仅只是一剑仅仅只是一招便完全秒杀掉所有的敌人。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看清这一剑但义邪却看清楚了。
那一剑太快了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更别说反抗了。
从拔剑出鞘到归剑入鞘仅仅只是一刹那之见而已。
这样的速度这世间没有几个人可以反应过来,能够做到躲闪的人也没有几个更别说是挡下了。
即便换做是义邪自己面对这一剑也只能做到堪堪避过而已。
在义邪看来这样的剑才有资格当得起天下第一剑之称。
自己的好友败在康健手中并不冤。
义邪虽然仇恨康健但是义邪并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没有因为仇恨而丧失了理智。
看着已经看向自己的康健义邪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开口对着手下的人说道:我们走。
义邪毫不犹豫的带着剩下的人走了。
因为对义邪而言活着远比报仇更加重要,比起报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康健就这样看着义邪离开。
一旁随即赶到的张衍开口问道:你就这样放他走了!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康健淡淡的说道: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活着的他更有用处,如果他死了那么匈奴那盘棋就下不下去了。
说完康健便离开了只留下张衍一个人。
张衍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如此。
康健这句话解释了张衍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
也让他明白了康健的用心有多狠有多绝。
也明白了现在即便是愤怒也难以让康健失去理智。
也明白了现在即便是仇恨也难以蒙蔽康健的双眼。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一个不会被外在因素所影响的人一个不会被冲动所左右的人。
一个能够很好控制自己情绪一个能够很好控制自己感情的人。
这样的人才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康健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那么康健绝不可能在而立之年便有了今时今日这般的权势与地位。
成功是没有偶然的只有必然的。
不消多时王翦来了。
血衣武士在军官带领下有序的打扫战场。
康健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不禁怒火中烧双拳不禁握紧青筋不禁暴起眼中杀意令人害怕。
这些战死的血衣武士是他的兄弟是跟随他南征北战东征西讨的袍泽是随他发迹的陇西子弟兵。
王翦走到康健身边抱拳一礼道:上将军末将已经下令戒严了。
康健淡淡的说道:你做的没错。
康健想起什么似的向张衍问道:那个人还在你手上吧!
张衍点了点头。
康健淡淡的说道:今夜我会在映月宫宴请姬玉的那位叔父,我希望能在酉时之前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和东西。
张衍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知道康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张衍微笑的说道:你放心酉时之前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黑冰台的刑狱这世间可没有几个人扛得住。
康健冷冷的说道:洛邑一役不容有失。任何有可能变成变数的隐患我都要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容许发生第二次,彻查此事。我要让那些人知道激怒我的代价!
说完康健便转身向映月宫内走去。
无论从是王翦还是张衍都康健的话中听出了康健杀意。
也知道康健所说的那些人是谁!
这件事彻底激怒了康健。
这件事康健绝不会善罢甘休。
对于康健而言无论匈奴人怎么对付自己怎么不择手段报复自己康健都不会感到意外,因为他与匈奴人是敌人是死敌他与匈奴人结下的是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但将无辜的姬玉卷入其中康健决不允许。
突然康健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住脚步淡淡的说道:还有别让那个人死了他对我还有用!
说完康健便离开了。
听到康健的话张衍便已经大致上猜出康健心中在想些什么了。
西周公府内。
大殿上西周公姬咎看着桌上的请柬和刚刚离去的康孝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百般滋味。
说实话姬咎并不想再见康健。
甚至可以说在洛邑姬咎最不愿意面对的人就是姬咎了。
也知道宴无好宴。
可是不去行吗?
无论自己愿意不愿意都由不得自己了。
自己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由不得自己说个不字。
姬咎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憋屈。
可那又能怎么样形势比人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摆在姬咎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嘛屈服要嘛反抗!
可手中没有任何兵马的自己拿什么反抗。
如果自己有能力反抗的话也就不会在秦军兵临城下之时选择不抵抗也就不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