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成风的相貌和气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也难怪张书唐一开始都没有认出他来，尤其是他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普通人见了怕是会觉得毛骨悚然。

“是什么让他会有如此变故？”

张书唐隐隐觉得这应该和自己有关，上次那番狗不能胜人的言论恐怕是刺激到他了，但他的这个改变方向却让张书唐很无奈，跟着一群狗，怎能学做人？！

西凤鸣死了，他的手下也几乎都死了，张书唐并不为此感到惋惜，可是接下来呢？西凤京、宇成风、段龙城等等这些人也会死去，张书唐却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西凤京本质并不坏，只是自小便被西凤鸣送进青云宗，二十年的隐忍，为了不曾给过他温暖的亲人，为了不曾感受过的家族荣耀，他付出了人生本该最美好的一段时间，他的苦楚不会有人懂。

宇成风更像个倔强的孩子，他无法从失败中走出来，所以他期盼着能够战胜张书唐，这个想法并没有错，错的只是他所选择走的路。

而段龙城，张书唐从心底上就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是敌人，反而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在这异世，唯有此一人。

“九辰，有没有可能，救下他们？”张书唐忐忑的问道，这个想法确实很难以启齿。

九辰看向他道：“你觉得有可能吗？”

张书唐挠了一下头道：“萨卡和罗摩是涅盘境，你和那个段氏高手也是涅盘境，只是救人的话，应该还是有机会的吧。”

九辰有些疑惑道：“你跟他们关系很好吗？”

“额…”

张书唐迟疑了一下道：“不算好，似乎说是有仇怨也不为过。”

“那你为何要救他们？”

张书唐楞了一下，然后摸了摸鼻子，却也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啊！自己为何要救他们？怜悯？不忍？”他在心中默默问自己，却找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任何生命都没有绝对的善或者恶，有些错不可原谅，但多数错都是可以改过的。”

见九辰没吭声，张书唐又道：“我觉得生命有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刚刚出生时的懵懂无知，第二阶段是看过黑暗之后的冷漠，第三阶段是明白光明之后的仁慈。”

九辰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已经达到第三个阶段了？”

张书唐搓了搓手道：“也不完全是，只是稍微有些感觉而已。”

“幼稚！”

九辰继续道：“你小小年轻懂什么黑暗光明，你看过多少，又体会过多少，也敢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