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渊抬手给她擦了擦,两人离得极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缠,清晰可闻。那么昏暗的密室,萧子渊竟然把她脸上细腻的绒毛看得一清二楚。那双樱桃小嘴,更是莹润地泛着水光,向他发射着致命的诱惑。
萧子渊俯身,擒住那抹柔软,细细描摹品尝
动情之时,陆七七却是猛地伸手,把他推开了去。
她的神色骤然变了,蒙上了一层灰败,眼眶又快速地泛起了红,好似下一秒便要决堤。
萧子渊心头一紧,“怎么了?犯病了吗?”
陆七七却是紧紧地抓着他手,眼里的泪珠迅速滚落,顺着面颊滑下。
“我,我们的女儿”
陆七七断断续续地说完事情的经过,那日的慕容远逸分外反常,他抱着血殇来到密室,走到陆七七面前,温和地教导,“血殇,叫娘亲。”
陆七七被他的话怔住了,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更叫她心神俱震的是,血殇咿咿呀呀的,当真唤了一声娘亲。
软软糯糯的声音,一下就击中了陆七七的心。
陆七七激动地要抱她,要让她再喊一次,慕容远逸却是不曾松手,只是用一种沉静得怕人的语调说:“记住这声娘亲,因为,今后,你们母女,还不知道何时能再见。”
那天,慕容远逸把密室的储粮都装满了。而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陆七七也再也没见过血殇。
“他真的死了吗?他若是死了,那我们女儿呢?他把她藏到了哪里?”
萧子渊初闻他们的女儿平安诞下,他心生欢喜,可他的欢喜还没来得及落地生根,便已经彻底湮灭。
他曾经如此期待的孩子,最后竟然沦为慕容远逸手中的药人!他的女儿,才这般小的年纪,缘何要遭受这般苦难!
他的脸色已经几度变幻,最后,所有的情绪都拧成了深浓的怒意,化成了紧握的双拳,以及心口那一阵阵狠狠地抽痛。
“能找到的,一定能找到的”
慕容远逸的党羽也都或贬或杀,不一而足。他身为乱臣首领,自是不能再如皇家祠堂,虽没了皇家的安葬规格,可却也被圣德帝吩咐了悄悄好生安葬。
正在所有人都欢欣鼓舞地开始新的篇章时,没人注意到,一个身材颀长挺拔,面容却是寻常普通的男子,抱着个一岁幼童,经由守门侍卫搜查之后不紧不慢地出了城。
他走出了城门,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身后的繁华热闹,眸中光芒闪烁不定。
怀中幼童饿了,伸手扯着他的衣襟,嘴里奶声奶气地嚷着,“饿饿饿饿”
他轻拍了几下,收回了目光,声音轻柔和缓,“血殇乖,本王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身姿挺拔,步子迈得稳健,仿若高山之巅,凛然不屈。
一切都结束了吗?不,一切才刚刚开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