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四周的环境有点毛骨悚然,可林北看着这小东西愣是没半点害怕,说白了这打劫也得有打劫的样子啊,就面前这小家伙儿,八岁小姑娘都不会怂,指不定还要上去捋捋毛呢。
似乎是瞧见林北的态度不端正,这小东西急了,绕着林北转了两圈,翻来覆去地念叨着之前的那句话。
“怎么着,你是只会这么一句还是咋的?”
林北可不想在这半路上耽搁下去,一巴掌就把那小东西给拍飞了,还别说,手感还挺好,要不是现在有急事,林北还真的想把那小东西捏在手里过过瘾。
挨了一巴掌,小东西就彻底炸毛了,毛绒绒的身体里挤出四只小爪子,呲瞪着眼睛就往林北脸上扑,一顿疯挠,不痛不痒,林北还觉着挺舒服。
“啧,差不多就行了,别给脸不要脸啊!”
林北心里惦记着事儿,自然有些急迫,手往脸上一糊,硬把小东西给扯了下来,顺手还逗弄了几下,没想到小东西猛地张开了嘴,把林北的手指头给咬住了。
这次小东西总算是建功了,林北的手指头被咬破了一点点皮,一丢丢血丝儿进了小东西的肚子。
这点小伤,说实话还没蚊子叮的威力大,林北钓着小东西甩了甩,可能是喝了林北的血,小东西尝到了滋味,愣是不松口。
那就没办法了,林北索性扎好马步,把手抡成了大风车,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小东西终于撑不住这等“酷刑”,嗖的一声被甩飞了。
林北耸了耸肩,送上一句:“走好不送!”
有了这段小插曲,之后的路林北走得飞快,可饶是如此,小道儿依旧看不到尽头,更可恶的是,那拦路抢劫的小东西又回来了。
“此林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命财。”
熟悉的模样,熟悉的腔调,唯一有些变化的是:小东西对林北的态度有点不对劲。
林北曾经养过一条狗,有一次工作太忙忘了喂食,狗子就饿了一天一夜,等林北记起来,拎着肉骨头回去时,狗子撒欢一样朝身上扑,哈喇子都淌了一地板。
此刻那小东西的样子何其相似乃尔,毛绒绒的屁股后头冒出一条短尾巴,凑近了看就能发现,摇得像装了电动小马达一样。
没等林北反应过来,小东西已经咬住林北的手指头吮得津津有味,小爪子还死死抱紧,看样子是根本不打算离开了。
连扯带抠地一阵忙活,林北累得够呛,小东西却毫发无伤,而且还有节奏地闪着白光,远远看去,林北的手上好像长了一个电灯泡。
就在林北彻底没辙的时候,小东西似乎喝饱了血,晕晕乎乎地松开了四只小爪子,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地朝前漂浮了一会儿后,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圆润地滚了几圈。
“喝了我的血还想走?”
林北大手一探就把小东西拎了起来,泄恨一样使劲揉了揉,一会儿揉成长方形,一会儿揉成椭圆形,总之就是非常爽。
好在林北也知道现在不是瞎折腾的时候,玩了一阵后,把小东西放在了龟老头给的铲子上。
没错,那老乌龟给的武器,他妈就是一把军用铲,而且还是不可折叠的,份量老重了。
小东西身上的白光一闪一闪亮晶晶,比玉牌要稍微亮一点,林北就端着铲子继续前进,这一次总算是看到了希望,一个乌漆抹黑的山洞出现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