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是御晋天朝的皇家御用神医,此人高傲自负,性格迥异,救人治病随心情而定。
心情好时,即使是路边的猫狗他都愿意救上一救,若心情不佳,那对不起,就算是天皇老子,他也选择视而不见。
萧晏来到墨白居住的“蛰蜚庄”。
萧晏拱手作礼:“正翾太子一品侍卫萧晏求见墨白先生”。
“吱”蛰蜚庄园两边的翠色竹篱笆自动打开。
萧晏走进屋内,一年轻男子坐在软垫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捏着棋子。萧晏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棋子,他想这盘棋局摆了有十年了吧,十年,他一直自己和自己下棋,一攻一守,就这么自相矛盾了十年。
“萧晏,他又怎么了”?
墨白把棋子丢回棋盒,抿了抿茶。
“墨白先生,此次前来相求并非因太子爷,而是……”。
萧晏难以启齿,他要是说让墨白去给一个青楼老鸨治病,估计他会马上被墨白扇出他的蛰蜚庄吧。
“萧晏,说话何时变得如此欲盖弥彰”?
“爷救了名女子”,萧晏思虑一番最后想也就这样说最稳妥了。
墨白哈哈大笑:“萧晏,就是你不说,我也猜的到个七八分,阿仱好端端的在皇宫,想来也不是她旧疾复发,让你萧晏如此说不出口,估计也就只有这个了”。
萧晏可以看出墨白今日心情极好,那个老鸨多半是有的救了。
墨白走出屋内,萧晏紧跟着取了药箱,随即跟上。
墨白来到凤栖潮音阁,他探着头看着御天正翾易容过的脸。
“啧啧啧阿翾,是谁将你那宸宁之貌藏了起来?看看,现在这脸,未免也太丑陋了吧”。
“墨白,少废话,救人要紧”。御天正翾拧了把毛巾,轻轻的擦拭宋典晗的额头。
墨白撇了一眼宋典晗,这不是风月楼的老板娘?
“阿翾,反正她迟早要铲除,你何必救她,不如索性就这么让她死了,你也可以少沾点鲜血,除去了她,颛孙晋泊就少了左膀右臂,对你岂不是大利”?墨白冷眼旁观,迟迟不肯动手施救。
御天正翾咬动唇鄂,喉结上下滑动,他浑身迸发出一股冰冷的寒意,萧晏知道太子爷这是要发怒了,墨白又何尝不知,御天正翾除了司徒裴仱,何时见他这么上心对过别的女人,这个女人还是阻碍他前途的仇人。
御天正翾飞快的从萧晏剑鞘里抽出宝剑,如疾风之刃一般将剑锋贴在墨白脖间的皮肤上。
“墨白,我问你救是不救”。
墨白似笑非笑,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御天正翾。
他完了!墨白早就看书宋典晗是什么毛病,不过就是中了毒,被人下了催秽物,虽然不算严重,但是力量过大,处理不及时也是随时会脱水至死的。
推开宝剑,墨白从药箱里取出一白瓶丢到御天正翾面前。
“这瞬玉白浆水,让她服下”。
墨白走出房门。
“就这样”?
墨白微微侧身,他没有看御天正翾:“窑娼之女,贱命一条,死不了”。
说完便离开了凤栖潮音阁。
御天正翾坐到床头,他把手伸到宋典晗脖子下面,慢慢把她扶进自己怀抱,宋典晗躺在御天正翾怀里,这姿势看起来暧昧的不得了,萧晏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九岁便被师傅安排到御天正翾身边,他从来就没看过御天正翾亲自喂谁吃过药。
“爷,我来吧”。
萧晏自作主张从御天正翾手里抢过那瓶药。
“萧晏”。
萧晏处不变惊的看着御天正翾:“太子殿下,别忘记太子妃还在皇宫等着你,而她只不过是一颗棋子”。
萧晏的话让御天正翾思神片刻,是啊,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把属于阿仱的温柔分给了给别人。
萧晏接过宋典晗,他把药瓶打开,把药罐入宋典晗嘴里,萧晏很粗鲁,他捏着宋典晗两腮强行把药罐下去。
萧晏把宋典晗丢在床上,然后对着御天正翾扑通跪下:“请太子殿下责罚”。
“责罚什么”?
“责罚萧晏自作主张”。
扶起萧晏,“你何错之有,是本太子轻易了”。
“萧晏,我会与阿仱一起笑看这万里江山”。
萧晏激动的心情不言而喻,他等的就是御天正翾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