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呦,我的屁股,全部给小爷停下来”。
贾府东院传来阵阵哀嚎声。
来宝守在门外,紧握双手,急的是原地打转。
他不停的捶着手嘴里念叨:“怎么办?怎么办呀”?
“哎呦,痛死小爷了,别打了,听到了没”?
“啪啪啪”,板子接触屁股的声音是一浪高过一浪。
来宝紧闭眼睛,少爷这新伤加旧伤,哎想想都疼。
“来宝”。
来宝睁开眼睛,“丛云,你怎么来了”?
丛云手上拿着金疮药,“我不放心少爷,这不赶紧跑来看看”。
“啊痛,宋典晗,此仇不共戴天”。
“来宝,宋典晗是谁”?丛云听到里面贾昭庭的怨喊。
来宝叹了口气:“哎,别提了,本来老爷今天已经宽恕了少爷,可谁知风月楼的老板娘带了一泼人来咱们府邸闹事撒泼,而且是冲着少爷去的,老爷是不仅损失了银子,还丢了面子,你说能不气吗”?
来宝拍拍自己的脸,说的是绘声绘色。
“那,那可是那风月楼老板娘故意陷害少爷”?
来宝点点头:“可不是嘛,自从少爷和风月楼老板娘从虎威寨回来以后,这平时毫无交集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次见面都要抬杠一番,上一次少爷还让我派人砸了老板娘的店,昨个又让我故意破坏风月楼的生意,所以今天人家找上门了”。
丛云咬着嘴唇,然后好奇的问道:“来宝,那老板娘可漂亮”?
来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漂亮,生的像天上飞仙女一样”,来宝觉得烟城大概找不出比宋典晗更好看的人了吧?
“哦”。
“来宝,来宝”,门内传出声音,贾昭庭受刑结束。
来宝撒腿跑进屋内,丛云也跟着进去。
“啊”丛云捂住嘴巴。
贾昭庭躺在冷凳上,他的下半身一片腥红,他脸色苍白,斗大的汗珠不停地顺流而下。
“少爷,少爷”。
来宝跪在贾昭庭面前。
两边的执法人为难的看着贾昭庭:“少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老爷的命令我们也不能不遵从”。
贾昭庭张张嘴唇,却发出任何声音,他缓缓抬起手臂,又掉落下去。
来宝知道贾昭庭的意思,他对着执法人说:“快走快走”。
哎,都是下人,都得看主人办事,谁也别为难谁了。
“少爷,来宝扶你回房”,来宝搀扶起贾昭庭。
“丛云,来搭把手”。
丛云抹掉泪珠子,赶忙上前。
两人搀扶着贾昭庭,三人缓慢移回贾昭庭的院落。
贾昭庭趴在床上,他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裳,金疮药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刹那间,贾昭庭竟然把床头的一根帐柱给硬生生折断,可想而知这有多痛。
丛云在一旁哭哭啼啼:“少爷,少爷,呜呜呜”。
她又看看正在给贾昭庭上药的来宝:“来宝,你轻一点,别弄疼少爷”。
来宝被丛云弄的心烦,“丛云,我也不想”。
贾昭庭捏着枕头,他发誓这奇耻大辱他一定要找机会讨回来。
“宋典晗,接招吧”。
“啊痛,来宝轻一点”。
“叩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声丛云前去开门。
打开门,“落樱”?
落樱是贾傅氏的贴身丫鬟,丛云侧了侧身,往落樱的身后探去。
“二夫人”。
贾傅氏拉下黑色披风,走到丛云面前:“丛云,庭儿了可还好”?
丛云摇摇头:“二夫人前去看看就知道了”。
贾傅氏赶紧入房,一进门便看见自己的儿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再看看地上换下来的血衫,不用细想,她也知道自己儿子吃了多少苦头。
贾傅氏抹着眼泪坐到贾昭庭床边,“庭儿”?
贾昭庭半微睁开眼,然后又重重的闭下了。
落樱拉着来宝和丛云走出屋外,小心的关上了房门。
屋里就贾昭庭和贾傅氏二人,贾傅氏想探出手为自己儿子抹去头上的汗,想了一会,又缩回来了。
其实现在她已经很心满意足了,比起从前来说,贾昭庭至少认自己为母亲了,不会羞耻于自己是庶出,生母又是低贱的府邸奴婢出身,而去讨好嫡母。
人人都说现在的贾昭庭变得顽劣不堪,可偏偏她觉得,现在的贾昭庭的身上少了冷血和冷漠,多了一股人情味。
贾傅氏就这么坐在床边握着自己儿子的手,享受着片刻的天伦之乐。
“嗒嗒嗒嗒”,安静的夜晚,风月楼传来阵阵算盘珠子碰撞的声音。
宋典晗一边翻看账本,一边打着算盘。
她葱白如玉的手指时而在算盘上破弄,时候拿起一旁的毛笔在账本上记上两笔。
自从上次去过贾府一趟,贾昭庭就消停了,她的生意也恢复到了从前,生意好了,面临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比如神仙水属于快消耗品,每天早晚用两次,没多久就用完了,烟城又是皇家脚下富饶之地,达官贵人,富甲商人,数不胜数,所以这区区三十文的神仙水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宋典晗苦中作乐,安慰自己时运还算,穿越到一个富裕,遍地商机的地方,她重新体验了把人生,做起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