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往宾馆走时,我本来还想问郑旭,但却因为疑问太多了,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何问起,看着大家都不说话,想必他们的心情此时应该和我差不多。
我们走在这个小城的主干道上,路边只有稀稀疏疏的几盏路灯,投下昏暗的光,因为白天下过雨,所以晚上有淡淡的雾气,整个小县城更透出来一种诡异而神秘的气氛,这种气氛让我感到很压抑,好像进入了一个恐怖的梦境中,虚幻而又真实,当这两种互相矛盾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时,让人感到强烈的不安和恐惧。
而当走进宾馆灯火辉煌的大厅时,看到现代化的装潢,我好像才从那种笼罩着坟墓气息的阴暗中挣脱起来,这座现代化的宾馆,就像是我们对抗各种怪异的堡垒,也是小城中最让我们安心和放松的地方,虽然之前有隐形人的侵入,但最终还是被我们防御住了。
当大家再次集合到王教授房间里、而秦晴做完例行性的安全检查后,我们才彻底放松下来。这时我才感到浑身的肌肉酸疼,瘫坐在沙发上,已经没了一丝力气,但头脑却依然很兴奋,而胡梦仍旧很贴心地为每个人倒了杯水。
“郑旭,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该好好讲讲了吧,尤其是你怎么知道小李和蒙老头已经出来了呢?我真有点相信你能掐会算了。”我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看着郑旭说。
郑旭微微一笑,仍然用她不慌不忙地语气,开始讲了起来:“其实,张教授的那句提醒很重要,因为这里的所有生物,都会那种敲击声特别敏感,既然我推测那个组成裂缝的石头是生物,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敲击声当然也会对它起作用,事实也果然如此,当然,这也更加反证那个组成裂缝的石头是生物了。
我虽然不是学生物学的,但刑侦科学毕竟是一门复杂的交叉学科,当然也会涉及一些生物学,曾有一个最诡异而奇妙的案件,就涉及到生物学,现在想想,那个案件和今天的那个石头裂缝很有关系。
那是发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一个案件,当时美国一位最著名的收藏家忽然暴亡,那位收藏家是全球最著名的艺术品收藏家,在他的藏品中,尤其是以画作著称,无论是中国古代绘画作品,还是西方绘画大师的原作,都被这位收藏家大量收藏,这些画作随便拿出来一件,都是价值连城,但他的此类藏品,竟高达数百件,从数量到质量,都没有任何收藏家能与其相比。
当然,那位收藏家为了保存这些画作,也不惜血本,他不但为这些画买了巨额保险,还为这些书画定制了一个特殊的保险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个保险箱的设计者和建造者,并不是保险箱专家,也不是什么顶尖的锁匠,或是其他相关专家,而是一位生物学家找一位生物学家设计保险箱,并且是全世界最顶级的保险箱,这恐怕是最令人无法理解的行为。
这也许和那位收藏家的背景有关他曾经读过一个生物学的学位,而在搞收藏之余,对世界上各种保险箱也有很深入的研究,因此,他本身就算是一个保险箱专家。
但在找生物学家设计那个保险箱前,那位收藏家曾先后历过两次保险箱被盗事件,在两次被盗事件中,分别有一副毕加索和梵高的原作被盗,算是损失惨重,而保存这些名画使用的保险箱,都是世界上最顶级、最安全的保险箱,但还是被盗了。
这也难怪,所谓“家有巨富,必招盗贼”,因为那位收藏家收藏的画作价值太高了,必然会吸引世界上最顶尖的盗贼,不惜一切代价去偷盗。为了让自己的画作不再被盗,那位收藏家就想造一个世界上永远无法破解的保险箱,于是,他就找了一位生物学家帮他设计了一个,然后几乎把自己所有最珍贵的绘画收藏,都放到了那个保险箱里,看来他对那个保险箱特别有信心,但从那之后,他的画就再也没有被盗过。
而那个帮他设计保险箱的生物学家,不久便心脏病突发死了。
虽然有几次盗贼试图打开那个保险箱,但都没有成功。那位收藏家便得意洋洋地宣称,他的那个保险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保险箱。可当他暴亡后,他的儿子必须要打开那个保险箱,以处理、查点里面的藏品,但那位收藏家死得太突然了,所以他根本没来得及告诉儿子开那个保险箱的方法,他儿子不得不请世界上最顶级的保险箱专家,帮他把保险箱打开,但清了很多专家、用了各种方法后,仍没能成功。
于是,最后,那位收藏家的儿子,不得不想方设法,终于找到了那位生物学家的学生,在那位学生的帮助下,收藏家的儿子才成功把保险箱打开,并且把那些价值连城的画完整无缺地拿了出来。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保险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