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青所在的新闻调查科距离刘仁玉的守备府并无多远的路程,刘仁杰也就是出去了10分钟便把陈丹青叫到了刘仁杰的面前。
“卑职陈丹青见过大人。”陈丹青见到刘仁杰便双膝跪地,见礼道。
“丹青请起来说话。”刘仁玉先是示意陈丹青起来说话,然后他细细端详了对方一阵,便微微一笑道:“丹青,搞特务工作是不是很辛苦,你看你都瘦了。”
“大人,堡中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要照顾到,事情确然有些多,所以卑职确然是有些忙,不过卑职很忙却也很充实,因为大人交予卑职的事情卑职都办好了。”陈丹青也算是早年跟着刘仁玉的老部下,所以说起话来便没有太多顾忌。
“丹青,自打你当了新闻调查科的科长,你这个说话的功力见长。而且从前孙无病那厮动辄叫你万年寒冰,如今我看你已经融化了不少,脸上都有笑容了。还有一件事说起来我感到很好奇,你今年也才19岁,是如何管理手下100多号人的呢?”刘仁玉好奇道。
陈丹青听到这个问题,便呵呵一笑,回复道:“大人,此事不难,卑职招来的手下都比卑职小,所以就好管理。”
“你果然有本事。”刘仁玉听了这个答案,不免莞尔一笑,然后他继续道:“丹青,你是个年轻人,年轻人有干劲,肯上进,这很不错,是个好现象,不过你也要保养好身体,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谢大人的关爱,卑职一定会保养好自个儿的身体,以便留下有用之躯,为大人效力。”
“如此甚好!好了,丹青,咱们说完体己话,接下来我有很多事情要问你,就当检查一下你的工作,你要据实相告。”
“大人您只管问就是了,卑职一定据实以告。”
“你新闻调查科额定的108员办差之人是否都招齐了?”
“大人,卑职按照您的招人要求,都是招的16至18岁,活泼好动,头脑灵活,人称大虫的那等少年郎进入到咱们新闻调查科来办差。咱们靖边堡里的人不够,招不齐这么多人,卑职就在城外的流民中招了些人手。”
“你在城外招的那些人,还没有登记户口,也没有制作身份铭牌,属于黑户,不便于咱们管理,所以马镇长清查登记户口的时候,你要配合他的工作,让你的手下们到政府里去办户口,领取身份铭牌。”
“是,大人,卑职记下了。”陈丹青点头道。
“你的手下们训练的如何?”
“回大人的话,除了常规的体能和军事技巧训练之外,卑职还根据每个人的特色进行了相应的专项训练,比如,蛙人,蜘蛛人,水上漂,千面人等等。”
“甚好,你需知道,建奴起家的时候,为何百战百胜。这固然是因为他们很是善战,敢打敢拼,但更重要的是他们善用奸细,以后咱们最大的敌人就是建奴,所以为了防备他们的细作,情报工作从现在开始就要做好。
现在,你先好生训练你的手下们,未来,等咱们的地盘扩大以后,我会把你们这个新闻调查科升格为新闻调查局,你们手下的人手也会增加,到时候你手下这批人,就是未来新闻调查局的重要官员,你可记下了。”
“是,大人,卑职谨记。”陈丹青肃容道。
“接下来,我再来问你几件正事儿。我且问你,一点红,张述圣,姬三儿,王子顺那几个投降的贼首在靖边堡可还住的习惯否?”刘仁玉似笑非笑地问道。
“大人,在您的特别照顾下,这几位贼首里面儿,起初就只有一点红很不快意,后来卑职让人告诉他们,大人专门给他们配置了死过人的凶宅,张述圣,姬三儿和王子顺都颇为微词。
接着,卑职按照您的吩咐,派人唆使被张述圣,姬三儿和王子顺抢来的年轻女子跑到马镇长那里去告状,说她们都是被抢来的,要让马镇长给她们做主,还她们自由,马镇长当场就将那几个女子给解救了出来。”
“那张述圣,姬三儿和王子顺他们是个什么态度?”刘仁玉听到这里,便饶有兴致地插上一句道。
“大人,张述圣那几个流贼头领自然是如丧考妣,很不高兴,但是他们却不敢有什么表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咱们把那几个女子带走。”
“那他们回到自己的住宅以后可有什么表示吗?”刘仁玉笑意更浓地问道。
“大人,据卑职所派的蜘蛛人来报,这几个流贼的首领回到自己的住宅以后,都是摔东西,骂娘,说是当初就不该投降,就应该继续造反,不然就不用到靖边堡来受这等鸟气。
据说,那一点红上蹿下跳,竭力鼓噪,要张述圣等人联系旧部,图谋再度起事。张述圣等人都颇为意动,不过他们都说先不联系旧部,而是先与目下掌握兵权的王左挂联系,让王左挂先举事,然后他们再联系旧部共同举事,拿下靖边堡。”
“这些贼人都是傻子不成,我靖边堡兵精将强,就算他们能够说动王左挂倒戈,也未必能够成事。”刘仁玉听说一点红,张述圣等人想要再造反,这他倒是不奇怪,只是对他们造反的方式感到不解,是以便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大人,这些贼人倒还不算傻子,他们有一个计划。”
“哦!?他们还有计划,什么计划,说来听听。”刘仁玉饶有兴致地问道。
“他们打算邀请您还有咱们靖边堡所有的武官到他们家里吃酒饭,然后他们就埋伏下刀斧手,趁着吃酒饭的机会,将咱们靖边堡的所有武官全部斩杀,然后再趁着咱们靖边堡群龙无首的时候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