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狼的亲信们先将自家头领先捆成粽子,然后将其押解着行至刘仁杰跟前,接着便齐齐跪地,跌声道:“军爷,这便是独行狼,还请军爷看在小的们缚献独行狼的份上,绕过小的们。”
“亡羊补牢,时犹未晚,你等悬崖勒马,有功无罪,自然是没事的,只是10两银子该给谁呢?”刘仁杰微微一笑,询问道。
“小的们四人都有份儿,自然是平分为好。”一名独行狼的亲卫媚笑着回复道。
“那好吧,接着。”刘仁杰说完,便扔出一锭10两重的银锭。
那几个出卖独行狼的亲卫接过银两,都是高兴万分地连连谢恩。
“呸,卖主求荣,一群无耻之徒。”独行狼望见自己手下们的恶心做派,心中郁闷,便怨声道。
那几名出卖独行狼的亲信听到这句话,都是面有惭色,有些不好意思。
刘仁杰见独行狼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便微微一笑,戏谑道:“真是好笑,似你这等犯上作乱,无君无父之人,居然还有脸讲仁义道德。你的几个手下将你缚献于我,这不叫卖主求荣,应当叫做弃暗投明,与你这造反的贼人划清界限。所以说他们都是明事理的人,都是识时务的俊杰。”
那几个出卖独行狼的流贼本来还有点儿不好意思,现在忽然听到这句话,想一想觉得自己其实做了一件正确的事儿,于是他们便收起惭愧之色,大大方方地挺直腰板儿分银子。
“谁个想造反,若不是。”
独行狼见刘仁杰说自己选择造反这条路便是走了邪路,所以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该,便有些郁闷,其实若不是活不下去了,谁个想造反,所以当他正打算把自己造反的理由讲出来之际,为自己辩解之际。
不提防刘仁杰忽然不耐烦地截断他的话道:“你已是阶下之囚,说这些没用的话作甚,闭上嘴,老老实实地等着我家大人的处置就是了。”
等刘仁杰抢白完独行狼,他便下令道:“带着这些人回去。”
“是,刘二爷。”兵士们得令,便带着独行狼等人径自回返自家本阵而去。
“德胜,你说你想收服的便是这两个人吗?”刘仁玉指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蛮牛和傻大个儿,询问杨德胜道。
“大人,此二人身板粗大,力气也足。不当兵实在是太可惜了,卑职希望大人能够允许卑职将此二人招入麾下。”杨德胜说完,便单膝跪地,恳求道。
“德胜,吸收新人,增强咱们的战斗力,这有何不可,何况这两人骨骼清奇,一看就是练武的奇才,你想收着就收着吧。”
“卑职谢过大人。”杨德胜先是欣喜万分地谢上刘仁玉一句,接着便对着身边儿的手下道:“拿水来泼醒他们,另外拿些干粮来给他们吃。”
“是,杨千总。”杨德胜的手下们得令,便各自分工,有的去取水,有的去取干粮。
过不多时,便有一名兵士提着水袋,将两个水袋中的水分别泼到蛮牛和傻大个儿头上。
“啊咳咳咳咳。”蛮牛和傻大个儿鼻子里吸进了水,顿时就被呛醒了过来。
这两位一醒过来,便看到了满脸堆笑的杨德胜,还有那个穿着银白色盔甲的军官,还有好些个不认识的人。
“你们两个可还记得与我的约定?”杨德胜见蛮牛和傻大个儿已然醒转过来,便满含着笑意地问道。
蛮牛和傻大个儿坐起身来,看了看四周的形势,见官军已经打赢了,而且那边儿还有官军正在斩杀他们从前的弟兄,他们的心中写满了恐惧,所以他们就赶紧连连点头道:“记得,记得,咱们愿意在您的手底下办事。”
“方才我手里有粮食,却拿不出来,所以说的话才没办法兑现,现在粮食就在此处,你们拿去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杨德胜说完,便对着手下们示意一下。
几个手下们会意,便奉上饼子,肉干,还有水袋。
话说这蛮牛和傻大个儿生的粗大,食量惊人,所以跟着流贼其实很少吃饱,如今见到这些干粮,当然是喜上眉梢,他们马上就接过干粮,便大吃大嚼,眨眨眼的功夫,他们一顿饭便消灭掉了一个人6日的口粮。
“呵呵,铁牛,我看到他们的样子倒是很像从前的你啊,吃饭的战斗力很是惊人,有趣,有趣。”刘仁玉看着蛮牛和傻大个儿吃饭的样子,觉得很像张铁牛,于是便打趣张铁牛一句道。
“大人,他们跟额铁牛倒还真是有些像,都是这般粗大,都是食量大,要是好生操演,定然是锐士无疑。”张铁牛笑着回复一句道。
“铁牛,你说得对,这次可惜你没来参战,不然说不定你也可以从流贼中找到一些个可造之才。”刘仁玉听了张体牛的回话,便又打趣张铁牛一句道。
岂知张铁牛听到这句话,便眨巴眨巴眼睛,嘿嘿一笑,神秘道:“大人,卑职虽然没来参战,但是还有耳朵和嘴巴,卑职听说此战之中有几个流贼的弓箭手十分了得,可以在万军之中射中眼睛。”
“你这厮倒是消息灵通,不过这些个弓箭手都已经被德胜的长枪兵用长枪给扎死了,一个也没剩下。”刘仁玉遗憾道。
“不,不,不,大人,据卑职所知,还有一个神射手没死。”张铁牛说到这里,便忽然双目放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