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如果确然是珍品,贵些倒也无妨,反正有这个人出钱。”孙玉芸说完,便指着刘仁玉调皮地娇笑道。
“好咧,请随我来。”朱老板说完,便领着孙玉芸专门到外国布匹陈列区那里去看。
刘仁玉知道外国货肯定是极贵的,因为运费就要好多钱,如今朱老板带着孙玉芸专门看外国布,他就知道自己的钱包要流血了。
而孙玉芸在朱老板的忽悠下,认为外国的月亮肯定比大明的要圆,所以她先是给自己挑了两匹布,这还不算贵,每匹20两,刘仁玉对此毫无反应。
然后,孙玉芸给婉儿挑了两匹,又给蓉儿挑了两匹,还给奶妈挑了两匹,刘仁玉还能承受。
她还不肯罢休,又给自家爹娘各挑了两匹,再然后,亲戚,管家,亲厚的家丁,一个没跑,都来两匹。
最后,刘仁玉的面部肌肉已然僵硬,而且眼中依稀有泪光。
等孙玉芸挑完了布,回头一看,乖乖不得了,一共挑了30匹西洋布,可要600两银子呢。
于是孙玉芸便不好意思地询问刘仁玉道:“一时挑多了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你高兴就好。仁杰,你数600两银子,拿给我。”刘仁玉勉强笑着对着身边儿的刘仁杰道。
话说这刘仁玉得令命令,便迅速赶回军营,从张铁牛那里提了5000两银子,然后便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是,大人。”刘仁杰得令,便从随身背着的布囊从肩上取下来,重重地往桌子上一顿,然后便开始数银子。
在刘仁杰数银子的时候,孙玉芸不经意间看到刘仁玉眼角有泪,便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什么,看见了你,我激动无比,所以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留了点儿喜悦的眼泪。”刘仁玉口是心非地回道。
“嗯。”孙玉芸并不知道刘仁玉是心疼自己的钱,还道对方真是见到自己欢喜过度方才落泪,自然又是脸上一红,很是高兴。
而刘仁玉这边儿却是在心里嘀咕道:“您要买东西,就给自己买就好了,为什么要给那么多人买,这些银子,我都是拿命拼来的。”
当刘仁玉还在心疼自己的银子之际,刘仁杰早已将600两银子数好了,他将银子双手交给刘仁玉。
刘仁玉拿过银子,便面色一肃,拿出一个土豪该有的气度,将600两银子轻轻放到朱老板手中,豪气干云道:“这些布我都买了。”
“哎,哎,贵客,您真是阔气,不过您买了这么多布,不知道您打算如何运回去呢?”朱老板收了银子,便善意地提醒刘仁玉一句。
“哎呦,是哦,那个,朱老板,你们就不能送货上门吗?”
“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个,这个,。”朱老板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仁玉闻弦歌知雅意,他拿出8两银子,递给朱老板,嘱咐道:“请您送到孙府。”
“好咧,您尽管放心,我一定办好。”朱老板眉开眼笑地答应一声。
此时,孙玉芸在这个铺子里也采买的差不多了,于是她就对着刘仁玉轻笑道:“喂,我还要看发钗首饰,咱们走吧。”
“嗯,走吧。”刘仁玉答应一声,便跟着孙玉芸一道往外走。
这朱老板万分殷勤地一直送到了大门外,热情地欢送道:“贵客,孙小姐,有空还来啊,敝店随时欢迎。”
“嗯。”孙玉芸巧笑一下,应上一声。
“嗯!”刘仁玉从鼻子重重地哼上一声,没好气地应上一声。
“老王头,再去金玉阁。”孙玉芸回到马车上,马上就高兴异常地报出另外一个店铺的名字。
“好咧,小姐,请您做好。”老王头得令,便扬扬马鞭,抽打马匹,催动马车前往下一个地点。
随后的故事,情节大致上都是相仿的,孙玉芸去了很多店铺,买了很多东西,而且她在给自己买东西之外,还不忘给沾亲带故的都来上一份儿,以便带着大伙儿共同跑步进入小康社会。
于是刘仁杰所携带的装着银两的包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
最后,当孙玉芸买下了一个买卖人的所有冰糖葫芦之后,这场豪购才宣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