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城门官儿一边得意地大笑不止,一边儿用威严的目光扫视着城门儿附近的百姓,那些百姓与他目光一触,便好似被火烫了一样,赶紧避开。
那城门官儿见状,笑意更浓地继续扫视,等他扫到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刘仁玉等人时,才发现这些人都着戎装,一副颇为精悍的样子,而且似乎也不怎么怕自个儿。
却说那城门官儿一直在城里,不曾出城,并不知道刘仁玉就是城外官军的首领,而且刘仁玉为人素来低调,是以穿的戎装与小兵的服色差不多。
而刘武国本来想穿的艳丽些,却又怕与刘仁玉形成鲜明的对比,让刘仁玉难堪,是以他也穿的很朴素,另外他们又都戴着士兵们戴的大毡帽,是以那城门官儿还以为刘仁玉等人只不过是小兵而已。
是以那城门官儿见到刘仁玉等人迎着他的目光冷冷对视,一点儿畏惧的意思都没有,顿时觉得自家的面子搁不住,于是他怒声问道:“你们瞧着额作甚?”
刘仁玉见小小一个城门官儿,都敢如此嚣张,便昂着头,斜着眼,轻蔑地回复道:“瞧你你能咋地?”
“嘿,你一个小兵敢在咱绥德的地头上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他娘的活腻歪了是吧?”那城门官儿还以为刘仁玉是个小兵,便大声喝斥道。
“嘿嘿,活腻歪的是你吧,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诬陷良民,无凭无据地指认人家是奸细,然后就要锁拿人家一家三口。我看,捉拿奸细是假,想要强占这位姑娘才是真的吧!”刘仁玉冷笑着反驳道。
那城门官儿不提防被刘仁玉说中心事,自然是眉毛倒竖,怒不可遏,他马上就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他娘的休要血口喷人,我倒是觉得你这么维护他们,莫不是跟他们是一伙儿的吧,嘿嘿,咱老子可是听说有不少官军从贼的,说不定你们就是扮作官军的流贼细作。”
“你还真是智商欠费,情商低下,那么多官军就在那边儿驻扎着,咱们还敢来绥德当细作,你他娘的脑子被驴踢了吧。”刘仁玉说到这里,便探口气,摊着手,做出一副你真是个傻逼的表情回复道。
那城门官儿听不懂啥是情商,啥是智商,不过他知道那定然不是什么好话,是以他极度愤怒之下,就拔出身上的佩刀,对着手下9个兵丁大声下令道:“把那5个奸细给我拿下。”
“好咧。”那城门官儿的手下们接到命令,立马就丢下老者一家三口,提着手中的雁翎刀呼呼喝喝地朝着刘仁玉等人杀了过去。
刘仁玉见那几个兵丁杀了过来,一点儿也不慌张,他气定神闲地对着刘仁杰说道:“仁杰,收拾他们。”
“是,大人,是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活的。”
“是要缺胳膊少腿的,还是要完整的。”
“完整的。”
“那骨头打不打断?”
“断了他们的腿吧。”
“好咧,大人,卑职晓得了。”刘仁杰答应一声,便翻身下马,从马鞍上拿出一柄铁骨朵儿,挥舞几下,接着便快步跑动起来,径直迎着那几个兵丁杀了过去。
那些兵丁见对面儿只来了一个迎战的,觉得人家小视自个儿,便都怒声大喝道:“你他娘的就一个人来打咱们9个,当咱们是泥巴捏的不成!今日不打的你娘都不认得你,咱就不是陕西的汉子。”
刘仁杰听了那些兵丁的话,根本就不打话,只是将铁骨朵儿舞动起来,先照着当先一个冲的最快的兵丁兜头砸了下去。
那兵丁耳朵里听到呼呼风声,只觉得一股劲风朝着自家的脑门子压了过来,他大惊之下,下意识地举刀格挡。
却不料刘仁杰的力气大得惊人,铁骨朵儿打下来,一下子就砸的他虎口迸裂,手臂一凉,双膝一软,就这么跪到地上去了。
刘仁杰将那兵丁压得跪倒在地,接着又是连珠几脚踢出,正中那兵丁的胸口,那兵丁被踢得倒飞出去一米远才落在地上,再也没有声息了。
“厮,这厮好生厉害。”剩下的8个兵丁见自家兄弟眨眨眼的功夫就被踢翻在地,生死不明,顿时都有些害怕,所以他们都停在原地,暂时不敢动弹。
那城门官儿见自家手下才折了一个就不敢再上前,便高声呵斥道:“你们这帮驴日的,咱老子白养了你们了,还不快上。”
那些个兵丁受到自家上官的催逼,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提着刀冲向刘仁杰。
刘仁杰见敌人来了,不慌不忙地杀入敌阵,他仗着力气大,武艺娴熟,闪转腾挪之间,左一棒,右一棒,把那些兵丁连兵器带着人一起打翻在地。
这些个守城的兵丁平时疏于操演,怎么可能是经历过地狱式严酷训练的刘仁杰的对手,是以还没到5分钟,这些官兵就都捂着自个儿的左腿或者右腿,一边哀声哭嚎:“额的腿啊,额的腿啊。”一边在地上滚来滚去。
那城门官儿见自个儿的手下眨眨眼的功夫就全部被打翻在地,吓得转身就往城里跑,而且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嚷道:“你们他娘的有种别跑,等老子叫人来削死你们。”
刘仁玉看着那城门官儿急速逃跑的样子,嘴角轻轻一笑道:“不成想来吃个饭,还能赶上英雄救美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