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与他玩闹一阵,他就跑到我心里去,再也不出来了。”孙玉芸怔怔地说道。
杜若男听到这句话,心悠地一沉,皱眉想道:“孙家妹妹看样子对刘大人已生极大情愫,我又当如何自处呢?”
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头大如斗,心烦意乱之际,她干脆看着窗外那个骑在马上的身影,暗自想道:“为何这等成色的男子,都还如此抢手呢?”
于是马车内两个心思各异的女子接下来的旅途中都不说话,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日傍晚,队伍行至靖边堡城守备府,孙奎胜听到消息,亲自来到府门外迎接自家女儿。
在自家门口,新任副将大人看到刘仁玉下马打开马车车门,孙玉芸自马车上踏步下来。
走入屋里之前,孙玉芸对刘仁玉道:“我这就回去了,你路上小心些。”刘仁玉点点头。
然后她又看到自家爹爹,便见礼道:“爹爹。”
“我儿此去镇北堡,玩的可还开心否?”孙奎胜笑问道。
“刘大人招待的甚为周全,女儿玩的很是开心。”孙玉芸回道。
“如此甚好,你也累着了,这就回去歇息吧。”孙奎胜道。
“是,爹爹。”孙玉芸答应一声,便自顾自地走进孙府。
孙奎胜见自家女儿进屋的时候,三步一回头,时不时地偷瞄刘家公子,而刘家公子也是伸长脖子时不时地偷瞄自家女儿。
“镇北堡真是个福地啊,女儿这次一去,回来便跟仁玉相熟若此,这女儿终于是留之不住了。”孙奎胜心道。
“仁玉啊,此时天色已晚,不如就在我这里吃酒饭吧。”孙奎胜说道。
“谢大人盛情,卑职还要送杜小姐回去,这就先行告辞了。”刘仁玉推辞道。
“既然你还要送杜家侄女,那我就不留客了,你啊,过几天带几个兵过来,与我一道护送我的一家老小到延安府城去,然后靖边堡城就交给你了。”孙奎胜道。
“是,大人,三日后卑职便动身,带人自镇北堡过来与大人会合。”
“甚好,你先去吧。”
刘仁玉与孙奎胜话完别,就又顺带着送杜若男至四海酒楼。
到的楼下,那位刘仁玉先前见过精瘦老者,正站在门口等候,待他见到杜若男,便踱步上前,将一张纸条交在自家小姐手上。
杜若男接过纸条,借着厅堂中的灯光一看,纸条上乃是自家爹爹的亲笔手书:“此间一切由你做主”
她看过纸条,便将其揉成一团,递给春萍道:“烧掉。”然后她又对刘仁玉道:“爹爹已经同意咱们两家合作的事儿,那就按照您所说的那个什么股份,咱们杜家认购您镇北堡工业制造所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您开个价吧。”
“是吗,甚好,甚好,关于报价,我都已经写在这张纸上,请杜小姐好生看看,好生思量。”刘仁玉说完,便自袖中拿出一张纸。
杜若男接在手中,刘仁玉便告辞而去。
今日月色明亮,便是不举火把也能视物,是以刘仁玉便带着手下亲卫,星夜奔驰,投镇北堡方向而去。
是日夜,四海酒楼,暖阁。
“四小姐,刘大人所开价码是什么?咱们杜家能承受的起吗?”那精瘦老者问道。
“银十万两,粮5万石。”杜若男道。
“这么多,咱们杜家要辛苦数年才能赚到这么多钱粮,他一张口,咱们几年的辛劳,就没了。”那精瘦老者倒吸一口凉气道。
“宋叔叔,我去镇北堡看过,他堡中所制作的马车,玻璃镜都不是凡品,若我们能够垄断货源,再与其他地方的世家大族合作售卖,利钱定然会数倍于这些投入,我觉得便是投入这么多钱粮也是值当的,您觉得呢?”
“老奴是杜家的奴仆,老爷说此间一切听小姐的吩咐,小姐说行,那就行,老奴岂敢有意见。”
“宋叔叔,切莫这么说,我是您看着长大的,可从来没把您当奴仆看待。”
“老奴知道,”那宋叔叔听到自家小姐这么说,先是露出慈祥欣慰的神色,然后他又皱眉道:“小姐,若是与他10万银两,5万石粮食,咱们仓促之间也是难以凑齐的,是以只能分期给他了,这个还需小姐与他分说明白才好。”
“这是自然的,数额如此巨大的钱粮,咱们就算是经商世家,也需慢慢筹措才行的。”
“甚好,那么那位刘大人下次再来的时候,请小姐除去与他讲钱粮的事情之外,还跟他讲讲咱们杜家迁到靖边堡城的事情,请他拨付土地给我们建造府邸。”
“这个事情,等刘大人来了,我再去与他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