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间,镇北堡众人寻一处客栈安歇,然后大伙儿公推孙无病为炮灰,前去询问那个神秘的故人究竟是谁。
“大人,那个神秘无比的故人究竟是谁啊?”孙无病满脸堆笑地问道。
刘仁玉看一看四周求知欲望无比浓烈的众人,淡然笑道:“从前穷困的时候,典当一些随身物品,便与那店家的四小姐有一面之缘,今日所见之故人,便是此人了。”
“欧,原来是这样啊,那么大人,那位四小姐找您有什么事儿,莫不是钟情于您,特来与您相会?”孙无病嘿嘿笑道。
“相会!?我倒是想啊,那位只跟我谈了半天的公事儿,然后就送客了。”
“那是什么公事儿啊?”孙无病一时问的顺了口,便又接着问道。
“这是你能打听的吗?”刘仁玉脸色一寒,反问道。
“卑职不当问。”孙无病被自家将主一盯,浑身一个激灵,垂首道。
“这就是了,你们问问题要有个度,不要忘了自个儿身份,明白吗?”刘仁玉严肃道。
“是,卑职等记下了。”
“嗯,甚好,你等且下去歇息,明日咱们还要护送那位四小姐到咱们镇北堡去,你们都都是上过夜校的人了,所以明日他娘的给我装的斯文点儿,莫要吓着人家杜小姐,明白?”
“呃,明白,明白。”
于是晚上众人各自歇息,其中刘仁玉做梦的时候还梦见鱼杜小姐在鹊桥上相会,两人情深深,雨蒙蒙,郎情妾意,好不温馨,却不提防孙玉芸忽至,将那鹊桥拆作两截儿,他与杜若男都坠入水中。
“我擦嘞!”刘仁玉满头大汗地惊醒过来,看看天色,已经大明,到了去接杜家小姐的时间了。
于是他唤醒众人,各自梳洗打整完毕,便直奔四海酒楼而去。
镇北堡中众人骑马行至四海酒楼,杜若男早已备好一架两轮马车,恭候多时了。
见到杜家小姐,刘仁玉想到昨日梦见了她,心里一热,便上前打招呼道:“若男你早啊,可准备好了吗?”
“刘大哥,我已准备好了,另外,我还想带一位客人到您那里去看看,不知道您允不允许?”杜若男轻启朱唇,柔媚笑道。
“允,如何不允,是哪位客人?我认识不?”
“您却也是认识的,也是一位故人!”杜若男脸上的笑意更浓。
“又是故人,谁啊?”
“还能是谁!不就是我嘛。”那两轮马车的车厢中,孙玉芸忽然钻出来道。
“是你!?”刘仁玉惊异道。
“是我啊,你不是说让我有空到你镇北堡去看看吗,正好杜家姐姐要去,我就跟着去呗,怎么了,不欢迎啊?”孙玉芸下得马车,便挽住杜若男的手臂,调皮道。
“欢迎,欢迎。欢迎的很啊!”刘仁玉苦笑道。
难怪昨天做梦梦见孙玉芸捣乱,看来还真是命中该有此劫啊!刘仁玉暗自叹息道。
“既然刘大哥欢迎你,那咱们就走吧。”杜若男说完,便于孙玉芸一起钻进车厢,也不知道说什么悄悄话去了。
“唉!咱们走。”刘仁玉没好气道。
走在路上,刘仁玉始终黑这个脸,离马车远远的,一边走,一边嘴中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起来一副苦大仇深,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跟随着他的亲卫们看到自家将主情状,都开始揣测原因。
“老陈,你说奇不奇怪,那孙家小姐不是不肯与咱们大人成亲吗!为何今日却要到咱们镇北堡去玩儿呢?你说这是咋回事儿啊?”孙无病问陈丹青道。
“不知。”陈丹青道。
“还有,孙家那位小姐既然肯到咱们镇北堡去玩儿,说不定就是对大人还有几分情谊,按理说大人应当高兴才是,为何大人却很不高兴的样子呢?”
“不知。”
“还有,你说那位杜家小姐,自称是咱们大人的故人,你看这才刚见上面儿,就往咱们镇北堡去了,你说莫不是杜家小姐也对咱们大人大有情谊。”
“不知。”
“哎,我说,你这也不知,那也不知,那怎么能行,这可关系到未来咱们的主母是谁,你不感兴趣吗?”
“不感兴趣。”
“哎,你,跟你说话真是辛苦!”孙无病负气道。
“你要是想知道,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什么路?”
“你去问大人吧。”
“你这驴日的,”孙无病刚一出口,忽然想起刘仁玉说的讲话文明些的规定,吓得脖子一缩,看看四周没人注意到他,这才放心道:“我哪儿敢问大人。”
“这就对了,你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所以你就别再操心了,总归是大人娶亲,他就是娶一个泰西婆姨回来,你不也得认她做主母嘛。”
“哎,那倒也是,咱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啊。”
“你不是一向如此吗?”
“哎,算了,不说了,左右搞不清楚,我也懒得再想了。”
于是孙无病不再聒噪,大队人马一路朝着镇北堡行进。
约摸走了半日功夫,众人抵达镇北堡,刘仁玉特令厨房烧制饭菜,给两位小姐,另外还有他们的从人吃饭,他自个儿则吃咸菜,稀饭,窝窝头,偶尔还来几片儿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