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天君应道。
“嗯,甚好,天君,二狗,你等守卫镇北堡,使之没有落入流贼手中,算是大功一件。二狗,你的功劳我自当上报给上官,再行封赏。天君,你是个读书人,这个我不好操作,你的功劳就暂时记下吧,日后再兑现。”刘仁玉道。
闻听此言,何二狗忙道:“卑职叫流贼攻进城中,实在是失职,如何敢居功。”
马天君则说道:“大人,开战的时候,学生被,这个,被何大人派人送到地道里去了,未曾参与到守城作战之中,也不敢居功。”
“好了,好了,有功,没功,我心里有数,你们说的也不算,你们做属下的,难道还想质疑我吗?”刘仁玉假意不高兴道。
“卑职等岂敢。”何二狗和马天君都应声道。
“嗯,甚好。”刘仁玉先点一点头,然后他又看着何二狗,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说道:“二狗,不成想你好生厉害,做的如此好事!”
何二狗被刘仁玉望的头皮阵阵发炸,他不解道:“不知道大人您说的什么事情?”
“你这厮好生厉害,居然跟翠芝好上了,而且还把人家的肚子给搞大了,说真的,我很佩服你啊。”刘仁玉坏笑道。
“啊,这个,这个啊,嘿嘿,额这个,那个,哈哈,额那个。”何二狗一听原来是这个事儿,心情放松之下,难免又有些不好意思。
啥!?
众人听了此等消息,都是面面相觑,颇为惊愕。
“嘿,不成想你这癞蛤蟆居然还吃到了翠芝这只天鹅,有些本事。”张铁牛呵呵笑道。
何二狗本来还在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听到张铁牛这么说,顿时不满道:“什么癞蛤蟆,什么天鹅,是翠芝先喜欢额的。”
“得了吧,您啊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您那尖嘴猴腮的样子,翠芝能喜欢你,额才不信,指不定你是下了迷魂药什么的,强占了人家身子。”张铁牛又道。
“大蠢牛,你他娘的说什么!咱老子能是那种人?你个驴日的,怕是皮痒了吧?”何二狗见张铁牛越说也不像话,立马一拍桌子,怒声道。
“哎哎,二狗,铁牛是个浑人,嘴上没个把门的,说话也没有轻重,你不可与他一般见识。”李继业见何、张二人拌嘴,急忙解劝道。
“额知道,就是气不过这厮这么说额,把额说的这么不堪,话说,你信不信额说的话?”何二狗问李继业道。
“我啊?”李继业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嗯,”何二狗用力的点一点头。
“我,嘿嘿,不相信”李继业轻笑道。
“你!?”何二狗顿时气闷无比。
“便是不相信又能怎样呢,人家翠芝都是你的人了,信与不信这都是事实,对吧。”李继业急忙补救道。
“这才像话。”何二狗满意地回上一句。
“二狗,额铁牛刚才是跟你说笑罢了,恭喜你了。”张铁牛忽然又道。
“哼,谢了!”何二狗从鼻子哼一声,接着又生硬地谢上一声。
众人这时都反应过来,马天君,杨德胜,马文山,都向何二狗贺喜。
何二狗各自回礼。
待大伙儿忙活完了,刘仁玉又开腔道:“且住,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众人都收声,静待刘仁玉发言。
“咱们马上有两件大事儿要做,第一件,”刘仁玉看着何二狗道:“二狗的父母不在,咱是他的上官,他成亲的事儿自然由我来主持。天君,这个事儿就交给你来办。”
“是,大人。”马天君应道。
“谢大人关爱。”何二狗离座而起,跪倒在地喜滋滋地说道。
“起来吧,”刘仁玉叫何二狗起来,接着又说道:“这次跟建奴作战,还有跟流贼作战,咱们折损了不少人手,他们都是我镇北堡的烈士,所以我打算把他们的牌位都放进忠烈祠中,让他们受到子孙后代的瞻仰和祭奠。”
“大人厚待兵士们若此,敢问日后谁不为大人效死。”李继业感奋道。
众人也都是一脸感奋的神色。
“嗯,咱们在陕北这个地方,敌人太多,只有军队才能保障咱们的基业,所以自然是要厚待兵士们,这个不消说,继业,送壮士们到忠烈祠的事情,你来操办。”刘仁玉道。
“是,大人,卑职定当办好。”李继业回复道。
“嗯,甚好,到时候祭奠壮士们,你等都要盛装出席,不可怠慢,明白吗?”刘仁玉语气严肃地说道。
“是,大人,卑职等记下了。”
“甚好,散会。”
大伙儿各自退走。
第二日,马天君派人在何二狗府邸扎花球,立牌坊,请戏班子,操办的好不热闹,刘仁玉以下,镇北堡数得着的人物都来相贺。
新郎官儿何二狗穿的一身艳艳的红,胸前配朵儿大红花,忙的脚不沾地。
大伙儿都拿酒灌他,等到最后要入洞房的时候,何二狗直接就醉的昏死过去,不省人事,还是张特牛几个把他抬进去的。
这件喜事儿忙完,刘仁玉正要歇息一下的时候,刘仁杰忽然禀报道:“大人,榆林那边儿的信使来报,说是新任巡抚洪承畴洪军门招大人相见,有要事相商。”
“洪军门!?洪承畴。”刘仁玉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