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何事之前，情报的收集都是至关重要的。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你如果连对方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你怎么设计。

所以这一个月来，方清穿梭于各处，凭着高超的隐匿手段，探查各种情报。而作为丰华城三大元婴境之一的谢天衣，自然是重点关注对象。

通过偷看的各家情报的综合分析，方清确定了一件事：谢天衣真的是一位散修。

有人说了，这不是废话吗，谁都知道谢天衣是散修，这有什么好确定的。

我们换一种说话，在修行界说一位元婴境是散修，就相当于在地球上，说一位超级富豪是白手起家一样。

在修行界，想要成为一位元婴境修士，要么出生于大势力，要么在修行途中跟大势力搭上了线。像谢天衣这种完全没有势力背景的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元婴境修士，绝对的珍稀动物，可以卖票的那种。

事出反常必有妖。谢天衣实力弱的时候没人要也就罢了，成就元婴之后为什么拒绝了所有的招揽？

“谢大人！单系火灵根，却强练水属性功法，不知道是哪位前辈的奇思妙想啊？”困在水龙中的方清说话受到了影响，但五感灵敏的谢天衣仍然听懂了他的话。

谢天衣的脸色愈加的阴沉，单系火灵根炼水系功法，结果一般都是修行速度奇慢，但仍可以修行。像他这种练功致使灵根损伤的，是因为有人在他练功时强行灌灵。这是谢天衣一生最大的痛，在他修炼有成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灭了那个小势力。这件事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就算是查也只能查到他去杀人，这个人头怎么会知道他杀人的原因？难道他是京城的人。

谢天衣想错了方向，方清之所以能发现他的秘密，是因为他以前见过同样的案例。

现代社会的一些变态让人害怕，变态修士就更可怕了，那有知识有文化有思想的变态修士，做出来的事……别说是谢天衣这种了，周连城跟他们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

谢天衣这种情况是灵根研究的一个方向，试图用这种方法将多余的灵根清除，从而达到全民天才的目标。这项研究一度很有市场，大有要公开化的趋势，在严令禁止人体实验的人革联内掀开一场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讨论。直到方清公开了成就合体境的条件，并亲身证明后，这种趋势才被压下去。

成就合体境的前提条件是五行灵根俱全。

“虽说元婴得寿八百年，但若能修至元婴后境，活个一千两百年还是可以的。你困在元婴初境四百多年，就没有想过更进一步？”方清继续说道。能从底层混出来的谢天衣，要说他没有野心，傻子才会信。

谢天衣冷哼一声，风惊话谁不会说，但谁又能知道他的痛苦。

“哦～是因为灵根受损，根本不可能再进一步。所以你就想着当一条不咬人的野狗，别人不打你就不叫？”方清说道。

谢天衣说道：“不过是口舌之利，我镇守丰华城两百年来，从来是与人亲善，和气生财。你以为凭这几句话，就能把我引入局中，成了你的棋子吗？痴心妄想！”

“哈哈哈哈！！！真真是笑死我了！棋子？你也配做棋子，棋子还是利用价值，你有什么用？两百年与人为善，换来得是别人说打就打。在棋盘里的才是棋子，你不过是棋子外的一碟肉，谁赢了谁就可以吃。”方清继续嘲讽。

谢天衣见水龙奈何不了人头，也就收了法术，人头明显是想跟他交谈，他到要看看对方能说出什么花来。“哼！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想要拉拢我。可惜，我早就看透了世事，安享晚年总比什么时候突然死了好。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上当的。”

“是看透了世事，还是变成了缩头乌龟，我不想知道。我想知道的是，如果你的灵根能恢复，你还有没有拼一把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