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站到手术室门口,等着医生把人推出来。
凌寒也紧张的额头冒汗,浑身都在颤抖,他张了张嘴,又把嘴里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人推出来的时候,常乐的脸庞已经被清洗的干干净净的,但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苍白的脸颊,起了皮的干裂的嘴唇,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洋娃娃。
而脑袋后面,还被白色的纱布紧紧的裹着,只露出一个巴掌大的小脸儿,这样的常乐越发的楚楚动人,让人心疼,让人怜惜。
凌寒赶紧问主治医生:“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也是第一次见首长这么慌张,赶忙安慰的说到:“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只不过病人的脑子被硬物给磕住了,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左脚也被崴了一下,有点轻微骨折,身上也有大小不一的多处刮伤。其他的情况,还要能病人醒来做进一步的检查。”
随即,也就帮着凌寒把常乐转移到病房里面。
而后,医生护士都走了,只留下凌寒一个人在这里守着。
他搬了个凳子坐在常乐对面,双手就紧紧的握着常乐没有输液的那只,目光深情而迫切,炽热而急切。
他捋了捋常乐粘连在额头的发丝,温暖而潮湿的大掌就这样毫无间隙的覆在常乐的脸上。
来回的摩挲,怎么看也看不够。
这一刻,外面的晚风吹起阵阵涟漪,丝丝的清凉隔着窗户就能感受到风在颤抖,温暖的房间,整洁的装饰,没有丝毫点缀,却又那样的温馨而美好。
这一刻,风吹云散,晚风徜徉,因为有你,我的世界不再寒冷。
好一副美人如画,偏偏君子,纤纤美人,佳人美如画,君子世无双。
凌寒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床上双眼紧闭的小人儿,认真得看,仔细的描绘,画在心里,记在心间。
伴着浓浓的夜色,攥着心爱的小人儿,凌寒就这样趴在床边随着床上的小人儿一起,沉沉的睡了。
外面人影攒动,好不热闹。里面一片静谧,好不温馨。
就这样,两个人都像小猪一样死死的睡了过去。
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左右,床上的人儿的眼珠开始乱动,卷翘的睫毛也开始乱颤,隐隐约约有醒来的迹象,可小家伙好像进入了梦魇一样。
挣扎着,摇晃着脑袋,就是醒不过来,梦里的常乐正在做着可怕的噩梦,她梦见自己掉进一大片沼泽里,那么大的地方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她挣扎着想要出来,她奋力地晃动着自己的身子,拼命地往外爬,可自己却越陷越深,越陷越深,眼看自己的脖子以下已经完全陷到沼泽里面。
她呼喊着想要救命,奈何她怎么喊也喊不出来。眼看沼泽又没过她的嘴,她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
就在那一刻,她“啊”的大声尖叫的惊吓的从梦中醒来了。
这一下子把凌寒惊醒了,他赶紧看着常乐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我在这儿呢。
可常乐满头大汗的只是一脸惊恐瞪大眼睛的看着前方,还是害怕的连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
凌寒赶紧把毛巾拿过来给她额头上的汗给擦擦,然后用力的抱着她,让她感受自己的力量,然后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乐乐,不要害怕,我在呢,你看看我是凌寒,我是凌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