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室林强提一口气先行出手,呈爪状向温玉夫人的天灵盖拍下,旁边蓦地横插一手挡下这一击,正是急忙赶来的白苏燕。
窈室林本就是强弩之末,不出三十招便被白苏燕给擒下,她的嘴刚动了动,就被白苏燕卸了下巴,防她服毒自尽。
温玉夫人扔下煮的已经二沸的茉莉花茶,起身理了理衣摆,曲了曲膝,道:“妹妹来得刚刚好,本宫还以为自己要死在这春意殿了。”
白苏燕回礼道:“温玉夫人无事吧,不过温玉夫人怎么会来春意殿?”
温玉夫人道:“本宫那已经告了一段落,想寻妹妹来着,可不想妹妹往司正司去了,本宫便想着来看看窈室林,哪成想窈室林耐不住寂寞出去玩了,本宫就在这候着了。”
白苏燕回头看着被点住穴道倒在地上窈室林,伸手掰开她的檀口,在后槽牙中撬出一颗毒药来,温玉夫人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道:“妹妹你也不嫌脏,就这么直接上手。”
“呃……习惯了,姐姐见谅,”白苏燕将毒药扔在一边,把窈室林的下巴重新接上,“你不是大倾人,你是谁派来的,顺姬?”
窈室林刚被接上下巴,下意识的张了张嘴,缓和那股锥心之痛,白苏燕又问了一遍,“你是顺姬的人?”
窈室林咧开嘴笑得张狂,头一抬牙一合狠狠咬住白苏燕摁在她下巴的大拇指上,咬出血来,而随之更多的血自窈室林口中涌出,白苏燕被咬时就本能的使力抽回手,而她就像个王样,就是咬着不松口。
温玉夫人看这血如泉涌的,惊叫道:“白苏燕,你的手指被咬掉了?!”
白苏燕自牙缝里挤出一个“没”字,无奈左手抓住窈室林的下巴,一个用力再度把她下巴卸了才把浸满血的大拇指解救出来,荷叶忙抽出手帕来给她包扎,而窈室林身子宛若死鱼般抽搐两下就再没生息。
温玉夫人问道:“没事吧,本宫已经让人去宣太医了。”
白苏燕摇头道:“我没事,感觉好像也没多疼。”
绿腰总算急匆匆的赶到了,一看这情况便知不好,上前一一拜见,“启禀温玉夫人、妍妃娘娘,几位尚宫和主司都招供了,还翻出不少旧账,只等一一查对。”
白苏燕直起身来,道:“那便去一一查证,按宫规办了,温玉夫人以为呢?”
“便如妍妃之言,”温玉夫人转而道,“对了,那个叫昭昭的让本宫给你带一句话,静静的死,你可还记得,这是何义?”
静静,真是久远的名字,白苏燕想起那个天真烂漫只求一生平安的可爱小丫鬟,忍不住感慨世事无常,想好生过日子的没活下来,搅风搅雨的还在四处蹦跶。
“我也不知道,大约是想争取活命吧,想来人已经关入司正司了,本宫稍后去会会她,”白苏燕一抬手见自己袖口也沾上了不知道是谁的血,无奈的道,“绿腰,你回去给本宫拿套换洗的衣物来。”
温玉夫人道:“嫔妃之死不是小事,恐怕要惊动珝月太后她老人家,还要知会一声陛下,这窈室林的来路估摸不简单。”
司正司
夏至迎上来,看到她袖口的血迹,惊呼道:“娘娘,您受伤了?”
白苏燕摆手道:“无事,被人咬了一口,没什么大碍的,崔嬷嬷的死因查清了吗?”
“娘娘,崔嬷嬷是被人从背后刺破内脏失血而亡,另外,奴婢四处查探了,门锁并没有被人破坏的地方,奴婢也盘问了昨晚看守的内监,并没有可疑人等,不过他们中途小睡了片刻。
凶手极有可能是趁那个时间,偷拿了钥匙入内行凶,且这人很有可能是崔嬷嬷认识的,才会如此不设防。”
白苏燕:“那他们是一块睡着的?睡了多久?”
夏至抬手示意一旁战战兢兢的内监过来,那些内监惶恐的跪下扣头道:“娘娘饶命,奴才也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睡着的,但奴才记得睡过去时听见了打更的声音,是亥时,奴才瞌睡前刚换了蜡烛,醒来时,蜡烛也没烧掉多少,应该是没睡多久的,娘娘饶命!”
白苏燕没理他们,揭开崔嬷嬷尸体上的白布,看她背后的创口不大,显然并没有一击毙命,而是慢慢流血过多而死,她应该有力气呼救的才是,可从现场看,她一直靠着墙没有移动过半分,为何?
温玉夫人以袖掩着口鼻站在门口,不想进去,“妹妹,尸体晦气,再说了不还有司正司的人,你凑什么热闹?”
话音刚落,听见外面通传:
“陛下驾到太后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