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们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的香汤,还有红枣桂圆羹,小主用了好好休息。”
“小主,良嫔小主来了。”
纯嫔一愣,只好重新拢上披风迎出去,“妹妹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良嫔故作微笑,道:“妹妹这不是等不及要抢先贺喜姐姐呀,绿柯,把我给姐姐准备的礼物拿上来。”
纯嫔接过直接打开,里头放了一支石榴包金丝珠钗,石榴意味多子,“谢谢妹妹了。”
良嫔看她爱不释手的样子,道:“时候也不早了,妹妹便先告退了,还请姐姐早些休息。”
纯嫔道:“妹妹也早些睡。”
回到妆台前,纯嫔将石榴包金丝珠钗拿出来放在一边,准备明日戴上。
菊芳堂
饮露本着习惯的时辰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昨晚,陪着小主说话,不知不觉的便靠着案几睡了过去,一晚上的,腿也麻,手也麻,腰也酸,反正身上哪都不舒服。
“你醒了?”
饮露神智清醒过来,见宁嫔还是昨晚的装扮坐在那,显然是一夜未眠,“小主,您不会一晚上都这样坐着吧?这茶……您,小主,这泣露茶本就是寒性,冷茶更甚,再来您的天葵也快了,您喝了这许多,非给疼死不可。”
宁嫔莞尔,“好了,帮我重新梳妆,差不多到请安的时辰了。”
饮露扶宁嫔起身,不知是坐久了血液不畅,宁嫔居然又跌坐了回去,扶着案几缓了缓,直接倒了下去。
“小主,小主,太医,快宣太医”
饮露一边让人将宁嫔抬到榻上,去宣召太医,一边让人去禀告白苏燕这个主位娘娘,宁嫔病重,今日怕是不能去请安了。
菊芳堂的人来时,白苏燕正在梳妆,“宁嫔病了,怎么病的?”
绿腰道:“听说是昨夜没休息好,染上了风寒。”
“本宫知道了,”白苏燕想了想,“绿腰,你让她们底下人好生伺候着,请安回来本宫再去探望,另外,派人和陛下说一声,也顺路去敬事房打个招呼,一切按规矩来。”
“诺。”
洛霜玒早朝回来,听人禀告霜泊宫菊芳堂的宁嫔病了,觉得奇怪,“这种事同孤说有什么用,孤又不是太医。”
梁雨安在旁提醒道:“宫规中虽然没有刻意要求,但底下的嫔妃病了,要先报给主位娘娘,再由主位娘娘上报至皇后娘娘及掌管宫权的娘娘,然后报给敬事房,暂时撤了病了的妃嫔的绿头牌,若是大病还要知会陛下一声。”
洛霜玒不甚在意的坐到案几前,展开奏章,道:“风寒而已,让她好生养着就好,说起宁嫔,略有些耳熟啊,在哪听过?”
梁雨安道:“陛下,那日在御花园时,木樨树下,宁嫔在赏花。”
提及木樨,洛霜玒才想起来这宁嫔的侧脸远远的乍一看有些像静妃,走近了就会发现这两人其实一点也不像,只是那清泠泠的气质,含笑赏花的模样很像没入宫前的静妃。
想着想着,放下了朱笔,“梁雨安,赏一些药物给菊芳堂,然后晋宁嫔为贵嫔。”
“诺。”
菊芳堂里,望眼欲穿的,赏赐一摞一摞的进来,饮露守在榻前,道:“小主,您听见了吗,陛下封你做贵嫔了!”
宁贵嫔还是痴痴地望着门口,“陛下,来了吗?”
传旨的小路子捧着圣旨,道:“回小主,陛下公务繁忙,但托奴才嘱咐小主,让小主好生调养。”
“……你说谎,”宁贵嫔背过身去,这对代表了君王的传旨太监是冒犯君王的举动,喃喃的念叨,“他才不会说呢!”
白苏燕在旁清了清嗓子,上前接过旨,“宁贵嫔这是病糊涂了,还请公公毋怪,这一点心意,当是宁贵嫔赏给公公喝茶的。”
小路子心知这是妍妃相帮宁贵嫔把这事给抹了,想到妍妃是陛下的人,便给了面子,谄媚的笑着接过,“奴才明白,奴才明白,娘娘和主子放心。”
“公公慢走。”
白苏燕想着太医说的郁结在心,知道她这是心病,“终归要恭喜你,做了贵嫔便是真正的尊贵了,日后至少请安不用再跪在门口了,好生伺候你们主子,有事再来流萤殿告诉本宫。”
“恭送妍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