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事多没个完,”秦不寻起身甩了甩袖子,“你们看好青嫔,有状况立刻来寻我。”
“诺。”
隔壁幽篁殿中,倒是气氛和乐,洛霜玒又来看垂佑帝姬,王贤妃让奶妈抱着小帝姬,自己拿了个摇鼓逗她,小帝姬体弱,虽然眼珠跟着摇鼓,但是反应却不活泼。
两人看着言诗一脸纠结,捧了个长生锁回来,王贤妃便问道:“这是哪来的?”
言诗躬身道:“是青嫔娘娘送给垂佑帝姬的洗三礼。”
王贤妃不喜,眉头便皱起来了,“你拿下去入库吧!”如果洛霜玒不再,她怕是还要数落一通,然后让人直接扔出去。
“等等,呈上来,”洛霜玒拿起长生锁在手里摩挲一会,“到底是青嫔的心意,这锁也是好东西,给咱们的孩子戴罢,不然你留着等着送给谁呢?”说完起身亲自给垂佑小心戴上。
“帝姬的小名不若就唤红线?”
“红线?”王贤妃正被他的话说的心中一暖,一时也忘了这是青嫔送的,会不会给小帝姬过了病气。
洛霜玒轻抚着垂佑柔嫩的小脸,看着小帝姬颈项上的长生锁,眼中也浮上几分暖意,温和道:“比翼鸟,连理枝,在孤眼里都不若一匝红线,你可喜欢?”
王贤妃在诉乐搀扶下起身,走至他身旁,一同看着垂佑,“君上取的,自然是好。”
洛霜玒笑笑,“红线也累了,你抱下去罢。”
奶妈偷眼看王贤妃一颔首,才应诺,抱着小帝姬退出去了。
转眼看洛霜玒突然闷闷不乐的,似若有所思,王贤妃唤了几次,才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王贤妃撇撇嘴,“自有了小帝姬,君上就对臣妾冷淡了许多,莫不是嫌臣妾产后,形容黯淡,不爱看了。”
洛霜玒呵呵一笑,捏了捏王贤妃比孕前还尖俏的下巴,“看菲菲这花容月貌,哪像是生产过的,不过,较之之前,是多了些娇媚。”
王贤妃面上一红,轻轻推开他的手指,“君上就哄臣妾吧,来了这些天,都是哄小帝姬去的。”
洛霜玒道:“怎么,还和自己的孩子吃上醋了,还是,菲菲也要孤哄着睡?”
被伏在耳边的轻佻语气挑的心口乱跳,王贤妃斜睨他一眼,端的妩媚艳丽,“这还白天呢!”
洛霜玒揽过她,“亮吗?帘子一放也差不多啊!”
王贤妃软软推开他,脚下却往内室走了几步,“还有人呢!”
洛霜玒扫了室内一圈,宫人们纷纷一礼退下,他上前勾了勾王贤妃的腰带,“这,哪有人?”
王贤妃娇嗔道:“讨厌。”
洛霜玒勾起她的脸蛋印上微启的菱唇,手下扯松了衣裳腰带,带着人转进内室,齐齐倒入榻上。
绣帘被一只素手扯下一边,鬓发散乱,珠钗环佩滑落,衣衫逶地,香艳无比。
言诗与诉乐退到门外守着,侧耳听里头动静,过了会言诗才问道:“真没事吗?”
诉乐脸色忽明忽暗,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希望君上疼惜娘娘,轻柔点……应无虞。”
言诗到底年轻,谈论这男女之事,脸上臊得慌,“那大概是无事的。”
王贤妃这次生产,损耗极大,可眼看洛霜玒对她越来越冷淡,在她产后,也多是看望小帝姬,对她都是顺路一问,嫌少留宿,这才急了。
命诉乐下了猛药才短时间内调理好颜色,恢复身材,以此试图挽回男人越来越远的心。
“你们怎么都在外头?”忽如其来的一问。
言诗、诉乐一抬头,见温玉夫人袅娜而来,忙见礼道:“奴婢叩见温玉夫人。”
“免礼,”温玉夫人奇怪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贤妃姐姐在休息吗?”
言诗诉乐对视一眼,一时间都吞吐起来,温玉夫人身旁的荷叶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去看侧厢里,洛霜玒身旁的人都在里头吃茶。
温玉夫人掐了把手心,面上才没露出别的神色,“既然姐姐不便,本宫待会再来拜会。”
“恭送娘娘。”
温玉夫人带着手下人,不过一盏茶时间就走回到自己的柳色殿,过门槛时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