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一些幸灾乐祸的,听了这话一惊,纷纷转开眼,收起一些不该有的小心思,云家又称京城云家,在京城的势力盘根错节,可以说动一下云家,会牵动大倾大半个江山。
若云家都自称只能说上两三句,其他的难不成还能比云家说的更多?他们敢吗?
正在云瑶池与徐丹桂僵持不下时,一名嬷嬷同一名太监领着十来名姑姑一块走进来,先对院内秀女们齐齐施礼道,“诸位小主有礼,老奴画堂,接下去请按老奴叫到的名字到近前来,然后会安排人带小主们过去。”
那位太监打千道:“奴才是储秀宫管事,姓邵,单名全。”
画堂打开手上的花名册,开始点名:“川城赵氏苍伊、石城陈氏言棋、沪城吴氏落英……陕城林氏雪英、陕城慕容氏雪芙、京城云氏瑶池。”
“沪城吴氏?果然是那位的后人!”金千羽听到“沪城吴氏”后就有些紧张,毕竟当年的赭衣夫人,一女侍两位帝王,恩宠深厚,可以说差点让君王废弃后宫的人物。
不止金千羽,其她许多人一时间都各种感慨,不知该作何反应。
赵苍伊倒洒脱,招呼陈言棋一块走到前头,云瑶池对徐丹桂颇为不舍似的话别后,才跟她们汇合。
吴落英自廊柱后缓缓探出头瞧了瞧,才小心翼翼的走出来,刚哭了一场将妆都弄花了些,可还是一位绝代佳人,眼泪汪汪的,身姿如弱柳迎风摇摆,步履婀娜,更加楚楚动人。
这般的娇楚,令人不自觉地生出爱怜之心,就连宫中多年的管事太监都不禁动容,说话都忘了过脑,“小主这是受委屈了?”
吴落英忙摇头道:“公公误会,刚听闻他人谈论起沪城风光,想着家人不自觉的就哭了,让公公见笑了。”
被画堂瞪了一眼,邵全自知失言,暗叹美色误人,躬身让开道:“既如此,小主请行,下次若再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冲撞小主,小主便直接告诉奴才,让奴才处置,奴才的职责便是在这半个月里,为诸位小主的衣食住行都打点的妥帖舒服。”
杜良睦嗤笑一声,道:“果然是宫里混了十几年的,几句话就揭过错处,好似他有多尽忠职守一般。”
第一批人走后,徐丹桂周围有意无意地被空出一圈来,她捏着上好的云绸锦帕,直叹这是飞来横祸,云家二房嫡女的金兰姐妹,可自古南苑北苑妃嫔互不往来,北苑嫔妃扶持一个南苑的对自己也没好处,笼络她有何用?
且这世家大族出来的,又哪里是好相与的,自己落到她手里,只有被卖的份,可是自己也没腆着脸求着人家结义,这自己赶着送上门来的又是何义?
算了,想这许多干嘛?
反正日后自己是落选的命,徐家又只是皇商,碍不到人家,到时候自然而然就一拍两散了,再往后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不过,云府二房嫡女、日后君上妃嫔的异姓姐妹,别人听了都要退让三分,扯张虎皮当大旗,日后于她同仲哥完全没坏处。
徐丹桂心里可以说是百转千回,把一切都理清楚后,自觉是占了便宜,此行不虚,就开开心心地折好手帕,珍而重之的贴身放好,多了闲心凑热闹般的翘首听着画堂念着一个又一个名字,好奇地打量着一位又一位过去的官家小姐。
与此同时,沈曼儿也在感慨,“这民间来的徐姑娘怎么算都是不亏了。”
贝怀凝却另有看法,“只怕空欢喜一场。”北苑的抬举南苑的人,费力不讨好,首先这两苑的人平日里压根见不着人,不会有人无私到为南苑的苦心筹谋,这样太傻。
木归宜听见了,掩唇一笑,“我也觉得会是空欢喜呢!”
贝怀凝敏锐的感到木归宜话里有话,正要细想,就听到自己名字,一同的杜良真和程思兰就一左一右拉着她过去了。
随着前头的人走着,贝怀凝又笑自己庸人自扰,左不过是云家关起门来说的事,同贝家无关,便将其抛之脑后。
1手帕交意指关系亲密、友情深厚的女性朋友。其意等同于闺蜜。在中国上流社会中,女子通常以精神恋为主发生同恋的情况,如小姐与婢女之间、贵族女子朋友之间等。一般相互喜欢的两个女子为表心意,通常会结拜金兰姐妹,这两个女子就被称为“契若金兰”也称“手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