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杏树想要签契约?”
墩子听完叶限的话吓一跳:“就为了那个姓徐的?它疯了吧,它本来连人家叫啥都不知道,人家消失了几天也算不清楚,怎么就能为这人毁掉自己的道行呢?”
“大概是因为爱情吧。”叶限慢悠悠地说。
“爱情?啊呸。”墩子认为杏树一定是招了虫子,被虫子啃了芯子才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爱情是什么有花生好吃吗?
“大概是牵挂吧,总是牵挂一个人,看到那个人就会开心,就觉得很舒服,希望那个人过得好。”
叶限难得这么有耐心解释。
“切,这就叫爱情吗?我……”
墩子忽然停住,往嘴里扔了颗花生,嘎巴嘎巴嚼的很想。
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本来刚想说我对召南叔叔就是这样啊,话到嘴边却停住了。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人家还是个宝宝呢!墩子用力摇摇头,往嘴巴里塞了一把花生,努力化情感为食欲,我一定是被杏花还得脑子进水了,怎么想这些有的没的。
深夜,叶限悄然点上一只招魂烛。
杏花精坐在老杏树上,盯着巷子外的世界,心里忐忑不安:徐先生会来吧?他一定有很多留恋的东西,一定会来吧?
烛火摇曳,屋子里很安静。
过了一会,门口铃铛一响,接着屋子里温度忽然降了下来。
叶限低声道:“是徐廷?”
“不,我是赵石。”
一个戴眼镜男子的影子一闪,叶限点点头:“你们是一起被杀的?那徐先生怎么不来?”
这位赵先生在叶限对面坐下道:“这些天,他每天晚上都在顾小姐家守着,大概是无法割舍这份感情吧。”
“原来是有女友的,杏树要伤心了。”
叶限悠悠地叹口气。
“进来前我听外面的鬼魂说小姐这里可以帮人达成所愿。”
叶限看着对面坐着的人,三十来岁的样子,戴着圆圆的眼睛,身上穿着一件破烂的长衫,上面还有很明显的血迹。
“你受刑了?”
赵石看着很是文弱,闻言淡淡地笑一下:“我们五个都受刑了,他们对我好像特别痛恨,下手更狠一些。”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叶限听了杏树和墩子的讲述,对这几个青年被杀事件产生了兴趣。
“我们正在开会被抓了,因为信仰。”赵石伸手扯了下凌乱的长衫,苦笑下,“四天前,我还托人写信给大先生,希望他能帮我,给我一件新长衫,没想到信发出去第三天我们就被处决了。”
“大先生是谁?”
“是我尊敬的人,用手中的笔做为匕首,可以用文字直接刺向敌人的心脏。”
赵石说到大先生,正襟端坐一脸严肃。
“这么厉害的人也没办法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