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一愣:“什么?”
他装作关心地:“范小姐,你应该在家多休息几天。”
范小姐冷笑:“你敢做不敢承认吗?”
宋问看看众人,目光中满是疑问。
范小姐手里挥舞着一封信:“这信是不是你写的?在报社里我可就得罪你一个人!”
林海阳也盯着宋问,却见宋问面不改色,看不出一点惊慌:“一封信?怎么了,这信怎么了?”说着从范小姐手上拿过信,大概看了看,摇摇头,表示自己全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会议室内所有人都看着宋问,见他神态自若,纷纷低声议论,一个对范小姐充满同情的女记者喊道:“范小姐前天才和你起了冲突就出事了,你敢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宋问冷笑:“罗的不对吧,我那天听你背后和李小姐还在嘲笑范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明明是报社的大笑话,你怎么能说只有我和范小姐有冲突呢?我这个人最老实,从来都是当面说,不在背后搞花头的。“
这位罗小姐紧张地看了李小姐一眼,低下头去。
李:“我们只是说说,再说又不只是我俩背后这么说的,你们,还有你们哪个没说过?”
范小姐的眼睛跟着李小姐的手指从众人脸上掠过,嘴角挂着嘲讽的笑,看得人胆战心惊。
林海阳担心事情越闹越大,整个报社都要互相猜忌闹得不可开交,便急忙打算:“老宋,跟我去办公室。”
宋问却站着不动:“林总编,我记得咱们那位社长千金石小姐脾气可不大好啊,当年林太太还在的时候,很是有点龌鹾呢。”
林海阳冷冷地说:“跟我去办公室。”
宋问低着头跟着林海阳去办公室,范小姐在他们身后喊道:“林先生,其实你猜到是谁做的了对不对?”
林海阳没有理她。
众人远远地散开去,如避蛇蝎,范小姐呆呆地站在那,已经泪流满面。有女记者想去劝说几句,被别的同事一把拉走。
范小姐在报社人缘并不好,几乎每个人都背后说过她,如今彻底撕掳开,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林海阳关上办公室的门,低声喝问:“你那话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扯到翠萍身上?”
“怎么?你心疼了?我觉得石小姐很可疑啊,那可是个醋坛子,当年美兰就没少受气。”
“闭嘴,美兰也是你能叫的吗?”
林海阳会乌镇双臂,脸色极为难看。他很不想听人提起关于前妻的种种。
“怎么不能叫,我们年轻的时候,呵呵,你也许还记得吧,我也曾经追求过美兰。”
宋问说到这里,语气渐渐软了下来。
“不许再提!你去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性,就你?也配追求美兰?”
林海阳语气嘲讽,不耐烦地掏出几张钞票递给宋问:“好了,这算是我私人赞助的,我们报社没有预支薪水的先例。”
“我要求预支自己的薪水,不是向你讨钱。”宋问拒接接受。他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是因为那几张钞票才几十块,如何能赎宋太太出来?
“你还真是得寸进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