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川随手拾起一片落叶放在手里把玩着,此刻行帐周围也没什么人,他百无聊赖地开口道:“如此好光景,竟在此地虚耗着,真乃辜负好时光了。”
墨瞳双手环胸,闭目不语,对赵明川的话充耳不闻。
赵明川把手里的落叶抛到地上,凑近了墨瞳身边道:“阁下一直是这样喜爱闷声不响吗?”
墨瞳睁开眼,表情波澜不惊道:“统领大人若是感觉在此地虚度光阴,自可先行离去,殿下自有我等下人照看。”
赵明川闻言不怒反笑,他转过身道:“本将的话可是只说了一半,若是与公主殿下待在一处,那便是要我杵成个木头桩子也无妨。”
行帐内,紫娟为萧婉穿戴齐整后,清理着被污了的衣裙。
萧婉斜靠在床榻上,小腹处盖上了锦被,身体感觉舒服了许多。
紫娟收拾完之后又为萧婉斟了杯热水道:“公主,您喝了暖暖,会好受许多。”
萧婉接了茶盏,抿了一口随口问道:“紫娟,适才那小宫女究竟寻你何事?”
“公主是说怜儿吗?”
萧婉不知道名字,只是点了点头。
紫娟轻轻叹了口气道:“奴婢与怜儿算是同期进宫做的宫女,有些交情。怜儿在咱们这一众宫女中算是出挑的,当时都还小,怜儿被挑去了皇后娘娘宫里伺候,咱们这些奴婢们别提多羡慕了。只可惜后来皇后娘娘薨逝,她不如奴婢般好命,遇着了公主这样的好主子。所以也只能随着司礼监去安排,最后流转着竟到了惠良人的身边伺候。”
萧婉眉头一锁,问道:“惠良人吗?那这怜儿来寻你是惠良人那儿出什么事了吗?”
紫娟在床榻边跪坐下,理了理萧婉盖在身上的褥子道:“倒也不是惠良人出了什么事,毕竟惠良人还有个皇嗣傍身,听闻此次钦天监的大人预测的大凶天象还需依靠皇上的子嗣化解,良人不会有事。”
萧婉适才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又继续问道:“既非良人出了事,那怜儿又为何事这般火急火燎?”
紫娟面上露出些愤懑,顿了顿道:“还不是因为那个茹昭仪,皇上与茹昭仪去往行帐的道上正巧碰上了良人身边的清儿端着汤药出来,也是不巧就洒在了昭仪娘娘的身上,污了她一件衣裳。”
“那这清儿现在如何?”萧婉手指微转着手里的白瓷茶盏,她心下有些特别不好的预感。
紫娟面露悲悯,缓缓开口道:“还能如何,听闻是被茹昭仪带了去,只怕少不得要挨顿板子脱层皮了。”
萧婉不言,把手里的白瓷茶盏顺手搁到了床榻边的矮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