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茵虽然心里明白了,嘴上还是不肯承认,那就是王茵现在唯一的奔头,要是被殷郑搞得支离破碎,王茵简直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得下去。
“闭嘴”王茵咆哮起来,声音尖利的仿若拿着玻璃片在地上来回摩擦,叫殷郑听的耳痛不已,“你闭嘴!!!我是会进族谱的!!”
殷郑却不肯放过王茵,像是要在今天,就趁着这个时候,将王茵逼死似的,一点也不留余地的说道:“从你进了殷家的门,我爷爷什么时候开过祠堂?”
王茵听见殷郑说的这句话,瞬间就像是一个被戳破了的气球似的,瘪了气一样,张牙舞爪的样子忽然全部静止,看起来没有灵魂极了。
“想一想吧,你到底是殷家的什么东西。”殷郑心中痛快极了,这是他沉郁在心中多年的一个死结,让他只要想起,就备受折磨,他看着王茵这幅样子,嘴角扬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随后,殷郑后退了一步,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和无所谓的态度,看着王茵失落颓废的样子,忽然明白了所谓报仇的畅快。
殷郑双手抄进西装裤的口袋中,目光凛冽,犹如一汪冷泉,幽深而不见底,男人就像是这片土地上予取予夺,执控生死的神明,高高在上的看着已经卑微如同蝼蚁的王茵。
这就是下场。殷郑在心中憋了十数年的那口恶气终于能够呼了出来,他想起自己母亲临终之前,硬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等待父亲。
但是他那个好父亲呢?却被王茵缠着,微微一吹枕边风,连自己的原配妻子都无暇顾及了。
这就是殷郑为什么憎恨王茵的原因母亲连自己的丈夫都愿意和你分享,为什么你就这么自私的,连那么一点时间都不肯分给我的母亲?!
王茵披头散发,好不狼狈,她双眸震颤,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脸上神色大变,惊诧而怔愣的抬起眼睛,那双赤红的眼珠子狠狠的瞪着殷郑说道:“殷郑,你是要把我逼死吗?!”
对于这个问题,殷郑反倒是摇了摇头,表示出自己否定的意思。
高高在上的男人仍旧是维持着双手抄兜的从容姿势,整好以暇的露出一个挺恶劣的笑容,慢悠悠的说道:“我为什么要逼死我的继母?你不是一直害怕我不给你养老送终吗?别怕,今天我就承诺你,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
殷郑在养老送终这四个字上故意的着重了咬字和读音,也令王茵眼中那股恶狠狠的劲头里,夹杂上一些狐疑。
毕竟王茵压根就不会相信,殷郑能有这样的好心,愿意给她养老送终。
果不其然,面对王茵狐疑的实现,殷郑这回更是好心的为王茵解释了何为养老送终。
“以后,您在殷氏占的股份,都会转到孙意然名下,毕竟她不是您送到我身边的女人么?您怎么着也要给孙意然一点所谓的见面礼吧。”
“您以后没了股份,我每个月给您生活费。”殷郑脸上仍旧是一种极淡的但是分明能看出来恶意的笑容,说到这里,殷郑就比出来一个三的手势。
在王茵彻底绝望不做挣扎的目光里,对着殷郑比划出来的三,眼中又燃起了一些希望的喃喃道:“三万?”
殷郑闻言,嘴角挑起冷笑,仿佛在嘲笑王茵的痴人说梦,随即报出一个数字,彻底的将王茵打入地狱,“三千。”
王茵在殷郑这个数字的刺激之下,又一种愤怒了,她往前扑过去,试图去抓殷郑的前襟,但是却被殷郑四两拨千斤的打开。
“殷郑!你在打发叫花子吗?”王茵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回荡在殷家宅子里:“你凭什么动我的股份?一个月三千?!我吃顿饭都不只三千!”
“你的股份?你最好应该看一看,你的股份注明的是谁的名字!”殷郑用一种阴冷的声音提醒道:“那是你从我父亲手里骗来的,到现在,都不是你的名字,那你说,那点股份,是你的,还是我的?”
王茵所有的歇斯底里都在殷郑的这句提醒声中戛然而止,她忽然变成木头做的似的,失魂落魄的滑坐在地上,眼睛里连一点眼泪都流不出来。
殷郑一直不提,久而久之连王茵自己都忘了,她所有的东西,那个男人,从始至终只肯给她花,但是却从不肯转到她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