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差役,去将有秩之子带来,我有话要问他。”
“这……”
“怎么?你们也参与了其中了。”
差役连忙撇清关系,“那你们还不去。”
有几人经不住士徽的施压,赶忙将孙扩带来。不过看样子他似乎是被请来的。
孙扩还没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连番叫嚣:“爹就是他打我,赶快将他拿下为我出气。”
孙干不断朝孙扩使眼色,可孙扩这个坑爹玩意一点都没有领会。他无语的闭上了眼睛。
“爹,你说话啊!”
孙干怒喝:“竖子,这是县令你还不快给我闭嘴。”
孙扩听到这个消息都懵了。
孙干转而又为自己开脱,“县令,都怪我没有管教好我这个儿子,致使他犯下如此大错。还请您网开一面。”
孙干边说边从袖口拿出了一张地契,隐晦的递给士徽。
士徽将地契拿在手中,正当孙干以为士徽要收下时,士徽却将地契亮了出来。
“孙有秩,你这是打算贿赂我吗?”
“县令,不不……”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地契本官就收下,正好可以安置那些没地方住到流民,也算你为百姓做了一点实事。”
孙干暗道:“难道县令打算放过我。”
“啪!”士徽一巴掌打在孙扩脸上。
孙扩一脸懵逼,“县令你为什么打我。”
“本官和你说过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作为一县之长,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孙扩听后欲哭无泪。
“暂且将他收押,等来日我再审问他。”
“唯。”
“士旗你去通知王屯长,让他将救济粮押进府库。”
“唯。”
“孙有秩我让你安置的流民怎么样了。”
孙干汗如雨下,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流民实在太多,属下只安置了一部分。”
“一部分是多少?”
“我佐吏负责此事,具体的还要问他。”
“哦!原来如此。”士徽配合着孙干演戏。
孙干赶忙转移话题,“县令您的住所我已经安排妥当,请随我来。”
士徽没有拒绝孙干的好意,心安理得住在豪宅之中。
第二天清楚。
“回禀县令有人在大门喊冤。”
“人终于来了。”
“好我知道了。”
“你有何冤屈尽管说出来,我为你主持公道。”
“我要状告孙干孙有秩,为了夺走我家的土地。威胁我家不成,反而动手将我夫君打残。”
“速传孙有秩前来。”
孙干见到妇人时脸色顿变,这是仅有的几个敢于挑战他的权威的人。因此他印象极为深刻。
“县令你找我有何事?”
“她要状告你将她夫君致残。”
“县令别听她胡说八道,她的夫君借用我家的马自己摔断了腿,却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讹我。我给了她一些钱财,可她仍然不满足,就来您这里诬告我。”
“孙干你血口喷人,你做的恶事还少吗?难道就不怕遭天谴。”
“县令此人疯了,她的话万不能相信。”
孙干故技重施,又给了士徽一张地契。士徽将地契随手扔在了案桌上。
“报县令,又有一人喊冤。”
“速将人传上来。”
“草民燕大星状告孙干强纳我的女儿为妾……”
燕大星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县令……”
孙干刚说两个字差役又来报。
后来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波人,不是状告孙干,就是状告孙扩。
“孙有秩这么多人状告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孙干自己也傻眼了,接二连三的有人来状告他们父子。若是没有预谋,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
“县令大事不好了。外面有许多流民聚集到门外要求救助他们。”
“孙有秩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安顿了一部分流民吗?为什么他们还会来闹事。佐吏何在。”
“在。”
“孙有秩说他将此事交给你了,你是怎么安排的。”
佐吏没想到孙干会将罪名安在他头上,“县令根本没有此事,孙有秩还扬言流民都是些贱民,根本就没有援助的必要。”
佐吏暗道:“既然你孙干想让我做替罪羔羊,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孙干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
“哼,你糊弄我倒是有一套。我安排你照顾流民的事,你没做也就罢了,竟然还在此欺男霸女。我倒是想问问,你这官是怎么当的。”
士徽气得直拍桌子,吓得其他人噤若寒蝉。
孙干噗通跪了下来,求饶道:“县令你就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你还有脸让我饶了你,你所做的事罄竹难书,十个脑袋都不够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