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拿着那一半问卷走到刚进来的一位小姐姐身边，给迟雨落示范微笑的作用。

他腰背直挺挺的，衣着整齐，气质温润，虽然是假笑，但也被他演的跟真的似的，没两秒就把问卷塞到对方手里了。

她虽然离得近，但心思显然没放在他们说了什么话上，目光流露出一丝不善，盯得那位小姐姐娇躯一颤，拿了问卷就匆匆离开了。

“学会了吧。”他回到她身边，还觉得自己教学很成功呢。

“嗯，这样吗？”

面带微笑，迟雨落用食指抵着嘴角，往上提了提，嫌弃的眼神配上这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莫名戳中了秦世恶心里的某个萌点。

他吞咽了口，“不要用手啦，来，把这个带上。”

他拿出一对蓝牙耳机，自己带一个，给迟雨落带一个，她还撅着嘴，在吃刚刚的醋，也没发现自己的小耳垂被轻轻捏了一下。

手感真好，如果能含在嘴里应该更棒吧，秦世恶心满意足，拿出手机打开音乐播放器。

“因为现在不能吃棒棒糖，所以就用听歌代替一下吧，音乐也能起到缓解紧张的作用的。”

柔和的前奏响起，迟雨落皱着的小眉毛就舒展开些，目光也从脚尖移到他的背上。

也不知道真是音乐起了作用，还是被他调戏之后触发了少女的某个开关，她现在好像真的不那么怕了。

“您好，请看一下我校的调查问卷，谢谢！”

“叔，填个表呗，支持一下小子我的工作。”

“打扰一下，请看看我校的调查问卷！”

“老哥，拿张问卷走，可以去光明正大主席台那边看腿。”

“......”

起初是跟在他身后怯生生地模仿，然后慢慢站到他身边，跟他一起派发，语气也不再那么生涩。

那颗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下来，胸脯一鼓一鼓的。

克服困难的成就感一点点代替焦虑。

她头也抬起，腰背挺直，受不了的时候就看一看身边的他，或者深呼吸调整一下情绪。

“落落，小恶君！”

半个多小时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二人望去，一眼就看到那个万众瞩目的女生，啊不，是两个。

维维子挽着许桑柠的手一蹦一跳地过来打招呼。

在他们面前站定，作为老熟人，维维子只是简单寒暄了两句，但许桑柠的目光就一直在有意似无意地审视迟雨落了。

小姑娘对视线天生敏感，就算许桑柠藏得很隐蔽也还是让她发现了，她不自觉地靠秦世恶近了些，因为他身边比较有安全感。

“拿卷，进场，莫逗留。”秦世恶抽出两张问卷塞给维维子，动作之快完全没有温柔可言。

等她们离开，迟雨落才揪了揪他的衣角。

“我、我是不是有点太没礼貌了？”

“怎么了？”

她看向许桑柠她们远去的方向，心跳还是很快。

“刚刚那位是表姐吧，我、我都没说‘表姐好’......”

秦世恶噗嗤一笑，”怕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

“哎呀不是这个。”迟雨落露出充满少女情怀的忸怩姿态，“你不是说你从小就跟着表姐长大吗，那她肯定是像你妈妈一样的角色啊......”

“所以呢？”

“所以我刚刚很没礼貌......”

良久，她才说出下一句。

“给婆婆留下的第一印象肯定很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