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支票收好，程欢走上前，发现陆萌抽烟的姿势很老练，至少也是个老烟枪了。

陆萌吐出一口青烟：“我妈在精神病医院的时候就开始抽了，不过后来到了沈氏集团的时候，因为沈泽不喜欢，所以就没有抽了，现在我都和他没关系了，管他呢。”

“那也对身体不好，本来你身体就已经很不好了，别火上浇油。”程欢从她手里将烟拿了过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也没指望自己能活多久，活着的时候把该搞清楚的事情都搞清楚，就可以了。”陆萌的口气特别像是那种随时准备去死的人。

吓得程欢都不敢说话了，他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但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程欢还是开了口说：“不打算结婚生子嘛？”

“生过了。”陆萌的脸色一沉，连口气都变的冷冷的。

程欢抿唇，还是说错了。

……

一直到宋允生回来，程欢和陆萌才从楼上下来。

沈泽仔仔细细的观察两人，宋允生也随着沈泽的目光看过去，笑了笑问：“听说，你们两个在交往？”

“宋董好。”程欢恭恭敬敬的对宋允生打招呼。

“爸，我们的确是在交往。”陆萌挽住程欢的胳膊，笑着说：“正想等你回来告诉你的。”

“程欢，我们去书房单独聊聊可以吗？”宋允生看向程欢。

“可以啊。”程欢看了一眼身边的陆萌。

陆萌对他笑了笑：“去吧。”

宋允生和程欢进了书房之后，陆萌的笑容立刻消失，转身看着沈泽：“爸下班的时间应该是在七点左右，你打电话让我爸早点回来的是吧。”

沈泽走上前，垂着头看她：“你不是真的想和程欢交往，只不过是为了让我别娶你。”

“还在说这种话。”陆萌冷笑。

沈泽又上前一步，凑得更近了，陆萌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和程欢就是保持这样的距离，很疏远一点都不是交往的样子。”沈泽的声音低沉，很理性的在分析。

陆萌看向别处：“因为我们刚开始交往还没有……”

“你们没交往的时候，都比这个时候要亲密。”沈泽说的的确是这样。

之前程欢因为打趣陆萌，刺激沈泽，所以总是和陆萌有些亲密的举动，但是现在不仅没有亲密举动，就连俏皮话都没有了。

用程欢的话来说就是：“我怕死。”

“在你面前程欢有所拘束也是很正常，何况你还威胁他了。”陆萌没有慌乱，反而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感慨道：“看来我和程欢的感情之路，万分曲折啊。”

“你们哪儿来的感情，他和你接触的多还是我和你接触的多。”沈泽像是质问，又像是不确定。

“虽然和你接触的比较多，可是接触的越多，结果就越不好，沈泽你看看我，全身的伤都是因为你，但是和程欢在一起，我不会受伤。”陆萌抬起头，和沈泽的目光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