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利用了我,那些诺克萨斯的杂种!他们用父亲要挟我,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可最终我还是没能救得了他,而我也被洗了脑。”芭比婉婉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犹如幽怨的女人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时间似乎真的静止了。
“所以真的是你杀死了主人?”我仍然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是的!加里奥!你还不明白吗?我现在已经不是你曾经认识的那个人了!”
突然间铁皮罐头发出了奇怪的异响,然后大量的白色烟雾从它的身体内溢出,它看上去已经极其不稳定了。
一切又回到了现实。
“快!没有时间了!我快要控制不住它了!你必须阻止它!”
“现在我应该怎么做?杜朗二号快想想办法啊!”我只得向它救助。
“系统正在计算中......”
“有了!系统显示如果能把它带到对流层与平流层之间的这个高度,将能够有效地缩减爆炸半径,把杀伤力降到最低!”杜朗二号一边回答一边把那高度显示在了我的眼前。
“好!那还等什么?就是现在!飞吧!”我猛地一把抱住铁皮罐头,用尽全力扇动双翼,我们迅速升空了。
在芭比的竭力帮助下,那铁皮罐头也竟然停止了抵抗,老老实实地任由我处置。
1千米。
5千米。
10千米。
我抱着它一步步上升,周围的景观在不断变化,而地面的城市正在迅速缩小,最后变得模糊不清。
“要快!这种程度的持续飞行能量消耗及其巨大!”杜朗二号提醒着我。
我正在努力,不,应该说是拼尽全力!
这时,能源警报又再次响起。
“额!我快顶不住了!还差多少?”我问杜朗二号。
“再坚持一下!”杜朗二号回答。
警报声越来越急促。
“我不行了,我已经到达极限了!到底还差多少?”我如是说,我焦急万分。
“到了!加里奥!你做到了!”杜朗二号这次竟然喊了出来。
“Yes!我就知道我可以的!”
“现在放开它!我们走!它随时都有可能爆炸!”杜朗二号提醒我。
“你还在等什么?加里奥!走啊!”杜朗二号再次催促我。
“快跟我走!芭比!我把你从那里面弄出来!”我一把撕开了铁皮罐头厚厚的装甲,我想她一定就在那里。
我看到她了!就是她!芭比就在那里面。她没有变,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和荡秋千时的她一样!和跳舞时的她一样,当然也和杀死主人时的她别无二致,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快把手给我,芭比,我带你离开那个鬼地方!”我再次呼唤她。
“我不能走!如果我现在出去,它马上就会爆炸!”
她此刻竟然出奇地淡定,让我有些不安。
“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啊!”
“加里奥!对不起!我伤了你的心!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很高兴能认识你!”她说出这话时似乎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某种我不能接受的决定。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抓住我的手!”我再次催促着。
“你快走!你还是不明白吗?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我已经再也回不去了!快走!”
......
她的眼睛里渐渐失去了光芒。
“芭比!芭比!”
“走吧!我们帮不了她!”杜朗二号试着劝我。
“不行!我必须这样做!我......”
突然,我的手被死死地抓住了,可那并不是芭比而是铁皮罐头的,确切地说是它的手牢牢地钳住了我。而这时,那个冰冷而机械的声音又再次出现了:
“接管控制!设定!”
“什么!芭比!这是怎么回事?”
“同归于尽!执行中!”仍就是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