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目光灼灼的瞪着李乐山,问道:“你看清楚了?他真的会那么多门武功?”
李乐山道:“不但会,而且造诣颇深,尤其是那套天门掌,很是少见,我敢说,就连很多天门派的正牌弟子都未必懂得。”
就见小飞的眉头越皱越紧,站在那里默然良久,忽转身对一名薪火同伴道:“俞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你能给兄弟们解释一下吗?”
那个姓俞的汉子表情颇不自然,支支吾吾地道:“这个......小飞兄弟,莫听这姓李的胡说,马涛不可能会天门派武功的!”
小飞怒斥道:“他为什么要胡说?那天门掌极为隐秘,一般人根本无从知晓,李乐山若非亲眼所见,怎么会肆意乱讲?”
那姓俞的明显慌乱起来,在小飞的逼问下吞吞吐吐,左支右绌,好像被人捉住了什么重大的把柄,连脸色都变了。
小飞铁青着脸,嘴唇不住颤动,显然正极力抑制着激动的心情,咬着牙道:“俞大哥,咱们虽然来自不同的门派,但这么多年在一起,相互信任,情同手足,我一直拿你当亲哥哥看待,什么话都对你说,没想到你却一直在欺瞒于我!”
那姓俞的满头大汗,过去一把攥住小飞的手,急道:“兄弟,你听我说,这件事......这件事......”
小飞把手一挣,叹声道:“俞大哥,老实说,最近这几年来,很多弟兄都开始有所怀疑了,但我们都刻意去回避,不愿意探究真相,就是怕我们弟兄之间产生隔阂。”
姓俞的急道:“兄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做哥哥的不该欺瞒于你,你.........我.........唉.........”
那边金风几个掌门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均是一头雾水,只有李乐山面色如恒,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静观其变。
见那姓俞的实在可怜,小飞也不再相逼,努力将情绪平复了一下,缓缓的道:“俞大哥,不用再说了,谁不知道天禽四组中属你最重情义,这件事非你之过。我不怨任何人,只恨我自己瞎了眼,跟错了人!”说完仰头向天,出神半晌,随后望向其它同伴,苦笑道:“诸位哥哥,非是小飞无情,原本以为我们大伙这辈子会在一起终老,现在看来,那不过是我等一厢情愿,天下没有不散之筵,诸位哥哥,小飞告辞了!”说罢转过身,头也不回快步向山下走去。
那姓俞的急得什么似的,在后面大喊道:“小飞兄弟,你别走,等等,等等......”
他这一喊那小飞反而走得更快了,就见他展开轻身提纵术,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了。
小飞这一带头,很多薪火传人也纷纷效仿,有的拱拱手,向同伴道个别,有的连招呼也不打,直接甩袖而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忿然之色,离去的步伐甚是决绝。只顷刻间,这支无敌之师冰消瓦解,只剩下**个人站在原地,如石像一般呆立无语。
这一变故出乎所有人意料,尤其是金风等人,他们不明白这些人为何突然间一哄而散,方才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说动对方半分,那个小飞甚至不惜与青灵子大打出手,可见十多年来这些薪火传人一起相濡以沫,彼此之间的关系坚逾金铁,谁能想到这李乐山过来寥寥数语,就令他们分崩离析?这人究竟有什么魔法?
天门派掌门司徒轩凑至李乐山近前,低声道:“李大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乐山摇了摇头,苦笑道:“这都是那圆峰咎由自取,他将各派高手收为己用,表面上一视同仁,实际上却厚薄不匀,对自己的嫡系弟子,他相当慷慨,将七派武功倾囊而授;但对其它门派的人却暗留一手,只传给他们另外两派的武功,其中之一便是少林拳,也就是说,在薪火传人中,少林弟子都是身兼七家武功,他们是圆峰真正的心腹,而另外六家弟子最多只会三派武功,其中一个是本门武功,一个是圆峰传授的少林拳,再一个是他恩赐的第三家武功,除此三样外再无它技!”说到这轻轻一叹,喟然道:“那些弟子都是满心热忱,这么多年追随圆峰,死心塌地,而圆峰竟如此对待他们,换成谁也无法接受啊!”
司徒轩听得瞠目结舌,愕然道:“圆峰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李乐山叹道:“这是此人的天性,他根本不相信任何人,对于玩弄权术已到了丧心病狂之境,勾心斗角,乐之不疲,不过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一回可是作茧自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