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要你娶乌国公主?”回府后左度颉才交代密旨内容。
老夫人听得一阵头晕目眩,“可是你已经娶妻,白练为你多年守候,她是我们全家的恩人,你不能…”老夫人既心疼涂白练,又不想家里来一个身份尊贵的蛮族公主。
“皇上的意思是都为…正室。”左度颉说这话时忍不住心虚,他偷偷看了涂白练一眼,发现她神色苍白,腰杆却依旧挺得笔直,这样故作坚强的隐忍,让他心疼不已。
原来是娥皇女英,涂白练低头暗笑,想必,左度颉也知道了,田丝丝就是那个公主,否则,凭他们目前深情不足,暧昧满满的状态,他一定会拒绝这门亲事。
没错,就是这么狗血,田丝丝是乌国皇帝流落在外的小女儿,找了n多年才找到的沧海遗珠,好不容易找到了,自然哄着宠着,听说她和左度颉的那一段往事,立即修国书要求联姻,仁宗帝不会草率答应,毕竟人家家里确实有一位德才兼备的夫人,可架不住余相游说,余恩是谁?当年的状元郎,如今的一代名相,口才妥妥的好,三下两下,仁宗帝就动摇,一动摇就松口,于是,就有了以上的圣旨。
“白练,你来说说。”老夫人说得口干舌燥,发现儿子没听进去,儿媳傻傻站着,扯了一下她。
“这件事,将军自有决断。”涂白练幽幽的转身回房。
“祝将军一帆风顺。”左度颉出门时风和日丽,气氛反而愈发凝重,涂白练没有表态,没有哭闹,让他心里压着话不知从何说起。
“等我回来。”他倾身虚抱了她一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涂白练不语,忽地弯腰捂住嘴咳嗽。
“你怎么了?”她咳得激烈异常,娇娇小小的身体仿佛要拆架一般,看的人不忍心。
“叫大夫。”左度颉大吃一惊,慌忙抱住她,大声命令身边的仆人。
“没事的,老毛病,不要耽搁你出行。”咳了约莫两三分钟,她以帕捂面挥挥手。
“赶路不在乎这一天两天。”左度颉弯腰,一个公主抱大步流星回府,她脸色潮红滚烫,叫他怎么放心。
府内的老大夫把的脉,摸着白色的山羊须半天没动静,吓得左念梧险些跪下来,左度颉握着涂白练的手掌隐隐冒出冷汗。
“夫人不可忧思过度。”老大夫放下她的手腕说道。
忧思过度?她不过是想念了,白练另一只藏在被窝里的手掌紧紧握住,真的好想,怎么办呢?
“你,不要担心。”左度颉见她神思恍惚,犹如游魂残存一样,只好一遍遍在她耳边呢喃,明明昨天还是娇艳欲滴的明媚女子,怎么一夕之间就大变样。
“将军不要忧心。”回神过来,白练摇摇头去掉绮念,“妾身一定会好好休养。”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