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条件简陋,没有浴盆洗澡,只能让小二打了点热水擦擦身体。
原主的公主病犯了。
硬如石块的床板硌的难受;粗糙的棉被磨得不舒服;枕头有异味;窗外的蝈蝈声太吵,睡不着……
白练叹了口气,坐起来。
“嘶……”最痛苦的是,大腿根部的擦伤,让她无法忍耐。
谁让她骑了一天的马,还是用的不合适的马鞍马镫。
她想去外面走走。
“清清姑娘,您也没睡?”刚开门,隔壁马公公也正出来,“我去给督公送件披风,他穿的单薄。”
“一起吧。”白练拿过他手的披风,正愁找不到洛津相处呢。
夜色清凉,洛津独立在一颗百年老槐树下,冷风吹来,吹动他发梢衣衫,从侧面他,他眉宇紧锁,清隽的面容似有无数愁意。
白练悄悄的走近,刚想把披风披到他肩膀,谁知……
洛津一个反手擒拿,将她扭做一团麻花,“痛痛痛……”
是铁手臂吗?这么坚硬。
“我只是给你送件披风,不用下死手吧。”白练泫然欲泣的对他冷的眼睛。
“……”洛津放开她,他早闻到了她身特殊的香味,让他作呕的香味,之所以擒获她,也不过是借机给她个小教训。
得,看来平和的谈话是没戏了!
白练把披风远远的一抛,转过身,夹着腿离去。
“督公,您的披风……”马公公指指地孤零零躺着的披风,方才白练一抛,洛津一躲,它就可怜的躺地了。
“扔了……”
果然!
马公公认命的捡起来,仔细折叠好,“督公,老奴申请领一瓶玉清散,”
洛津:“玉清散是疗伤圣药,何用?”
马公公:“老奴见公主姿势,应当是骑马受伤了,老奴领一份,稍后去给公主药。”
洛津冷哼一声:“灾区多的是重伤病人,公主殿下区区小伤。”
女孩子怕留疤啊,马公公:“万一公主忍受不住,和陛下诉苦……”
洛津:“忍受不住就回宫,不必管她。”
换做原主早就跳脚不干,或者去硬抢,可白练不是啊,她自己能医呀,刚才被摔时,脚边就有一撮可用的草药,虽然效果一般吧,但至少能够止疼。
“嗨,洛津早,”第二天白练生龙活虎的出现在洛津面前,用他扔掉的翠绿色水杯,咕嘟咕嘟喝水。
洛津:“……”
他很不爽,有种他在被用的感觉!
“你别说,这个杯子还真是宝贝,盛过的水特别清凉甘冽,”白练炫耀的把杯子往洛津眼前一晃,享受的再度倒一杯,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