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从大院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黑完了，虽然没有手表，不知道几点钟，刚才也只顾着赶时间忘了看，但可以确定，错过了约定的时间。

食材多了，菜多了，做起来自然耗费时间。

由于没有骑车，何雨柱只好去坐公汽，他没上直接回家的那趟车，而是选了路过娄晓娥家车站的班车。

到底还是放不下，不过何雨柱失望了，汽车站并没有熟悉的身影。

他下了车，在汽车站站了一会儿，犹豫要不要去娄晓娥家。

“神经了不是，又不知道她家在哪。”

上帝视角再牛逼，也不知道所有的细节。

何雨柱摇摇头，随后上了回家的公汽，就在他刚走没有几分钟，娄晓娥独自一人来到汽车站。

没看到何雨柱，娄晓娥满眼失望，她跟何雨柱一样，在站牌下站了一会儿，大约十多分钟的样子才离开，慢慢往回走。

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随即捂脸，半个小时前过来，自己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何雨柱回到家，闷闷不乐，总感觉少了什么。

前院三大爷阎福贵正在遛弯，看见何雨柱立即喊道：“傻柱回来了，一整天没见你，自行车给你锁上了，钥匙给你。”

他装马虎，没提分鱼的事情。

何雨柱拿回车钥匙，没心情跟阎老西掰扯，为了条把鱼不值当。

阎福贵满心欢喜又省了一笔，而何雨柱闷头回屋，隔壁妹妹那边黑着灯，不知道是一天没回来还是回来后又走了。

不过这丫头不用操心，家里钱粮票在哪她都知道。

没心情做饭吃饭，何雨柱把蜂窝煤炉子鼓捣一下，换了一个蜂窝煤，打了水洗脸洗脚躺在床上，回顾今天跟杨厂长之间的交锋。

可精神始终没法集中，老是惦记着什么。

半晌后，何雨柱一骨碌爬起来，披上工服，开了自行车锁如风一样出了四合院。

一路风驰电掣，还没到公汽站牌，何雨柱便看到一个孤零零的身影站在那，不是娄晓娥又是谁？

娄晓娥记不清自己第几次来车站，现在还不是夏天，天有点冷，她穿的有点少。

“小娥！”

娄晓娥听到了自己等候的声音，看到了昏暗路灯下何雨柱扶着自行车的身影。

“何雨柱，你怎么来了？”

娄晓娥内心高兴，可是不好意思说自己在这等他。

“对不起，是我的不对，临时被领导拉壮丁，耽误了时间。”

何雨柱道歉，看着站牌下有点发抖的佳人，十分自责，又很心疼。

“真傻，错过了就不要等了嘛，晚上温度低，也不知道多穿点。”

“谁等你了？”

娄晓娥脸红，俏皮的皱了皱鼻子：“我是吃了饭没事，出来走走，没在等你，倒是你，这么晚还来做什么。”

“我回去了，睡不着觉，过来看看。”

“你才是傻子，回来了还出来。”

他也睡不着觉？

娄晓娥心里甜甜的，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是知道从来没有体味过这种感觉，很舒服，也很让人享受，期望这种感觉再浓厚一点。

既然两个人都睡不着，这个年景又没有什么娱乐，就是有，大晚上的也不好玩，只能压马路。

压马路才是年轻男女亘古不变的主题，无论哪个时代都不过时。

何雨柱推着车走，娄晓娥在自行车右边走，二人之间隔着一辆车，这个距离刚刚好，不远不近，对第一次突然约会的年轻男女来说十分恰当。

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就连嘴皮子厉害的何雨柱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阵风吹过，娄晓娥微微发抖，忍不住抱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