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你们这组去,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杨一南接过春哥递过来的文书。
而被抄家的倒霉蛋是户部一主事,正六品官员。
杨一南装模作样的看了看,随后说道:“户部侍郎的下属?”
春哥点头,随后继续说道:“你们三先下去,我有事与杨一南说。”
许七安三人离去后,春哥从案桌下拿出一面银色的护心镜。
他指着法器笑道:“昨日杨一南你在祭祖中护卫有功,在魏公的帮助下,陛下下旨,你官声一品。赏黄金百两。
恭喜你,成为银锣了,制服还需要几天时间,以后我们就是平级了。”
说完这些,李玉春叹口气:“方才担忧许七安心中不平衡,所以支开了他,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
杨一南接过银锣放入怀中,说道:“春哥你想太多了,许七安不是那种小肚鸡肠,善于嫉妒之人。”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元景帝怎么想的?当然是想许七安死的咯。
李玉春无语凝视着杨一南,虽然他知晓这些小子平时在他背后,一口一个春哥叫得欢快,但你杨一南身份代入的太快,这就敢当面叫我春哥?
春哥恼怒,应该晚上几天再告诉他……
杨一南出了春哥办事处,与许七安三人汇合。
前去集合的路上,宋庭风为俩人介绍了一些内幕。
大概就是打更人们去搜刮家产,而吏员只负责纪录,不管其他。
这其中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了,所以打更人们会雁过拔毛,以捞取更多的好处。
几人来到前院,已有一些人在此集结。
杨一南目光不善的看着一位三十出头的银锣,没记错的话这位朱银锣回找他们麻烦。
于是杨一南对几人提醒到:“有人想刁难我们,注意些。”
许七安眯起眼睛,没说话。宋庭风与朱广秀对视一眼。
很快,几人上前出示牌票,可那银锣看都不看,桀骜的看着几人,冷声说道:“你们迟到了!”
杨一南反驳:“哪迟到了?”
那银锣目光突然锐利起来,手中配刀抽向杨一南面颊。
他口中喝道:“还敢顶嘴?”
杨一南冷笑一声,躲过配刀抽打,抬脚狠狠踹在这名银锣胸口。
“砰。”
银色的护心镜在这一脚下炸开,这名银锣倒飞而出,在地上翻滚几圈,半天爬不起身。
“噌!噌!噌!”长刀出鞘声接连响起。
杨一南则以更加桀骜的目光扫过几位手持长刀的铜锣。
他从怀中掏一面银色护心镜,放在手中把玩,语气不善:“敢对上级拔刀?你们是什么东西,想死不成?”
同级之间的斗争,顶多罚些俸禄,挨顿板子,而越级对上级出手则是死罪。
他把胸口原本绑着的铜锣取下,高声道:“来,宁宴你来为本银锣换上法器。”
许七安一脸抽搐,不情不愿的为他绑好银色锣盘。
做好这一切后,杨一南迈着八字步来到几名抽刀出鞘的铜锣面前。
他神色玩味:“本银锣就站在你们面前,尔等动一下试试?”
几位铜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见没人答话,杨一南抬脚,一脚一个的踹过去,几个铜锣纷纷趔趄,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几个人不敢有任何反抗,乖乖立正挨打。
这时宋庭风出来打圆场道:“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刀收起来,对上级拔刀,找死不成?”
而另一边,那被踹飞半天爬不起来的银锣被人搀扶起来,他怨毒的看着杨一南,语气冷冽:“我父是朱金锣,小子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杨一南用看傻子一样目光盯着他,不屑道:“我老师还是司天监监正呢,我说什么了吗?我骄傲了吗?你跟我比背景?”
杨银锣咧嘴笑着,英俊的脸上满是嘲讽。
说出让朱银锣遍体生寒的话语。
“我会将这件事告诉司天监的师兄弟们,以后你要是能从司天监再得到一件法器,我认做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