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风拆穿他,嘿嘿笑道:“我看老杨你是看时辰还早,也想学宁宴去找花魁吧?”
大堂静寂了片刻,随后轰然大笑起来,室内气氛达到高潮。
杨一南翻了翻眼皮,从小斯那接过雪走,似笑非笑:“老宋啊,我等着明天你叫我爹。”
说完,也不等宋庭风破口大骂,便径直离去。
放下酒杯的许七安瞧见这一幕面有疑惑,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搂着浮香便进了卧室。
宋庭风满脸不解的看向身旁喝酒的朱广秀:“他这话什么意思?”
朱广秀惜字如金:“明日你要喊他爹。”
宋庭风“呸”了一声,随后气愤道:“不可能,除非他能睡到花魁。”
出了影梅小阁,杨一南踏着轻松的步伐。
或许其他花魁需要诗词什么的才能打动,但自己可是武夫啊,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教坊司中有位以舞扬名的花魁,当年和浮香平分秋色,可惜后面出了个许七安。
其实杨一南早想会一会这位学舞的花魁了,一直想向小姐姐取点经。
至于为什么选择这位名砚花魁,除去其是以舞闻名的之外,主要还是对方身边有突破口。
“浮香啊浮香,你的暗线就借我先用一下吧。”杨一南心中坏笑。
路上杨一南向人打听到名砚花魁所在的院子。
青池院。
杨一南台步走入院中,此时大厅的众人正玩着行酒令。
扫视了一圈,并没有见到那位名砚花魁。
随意选了个角落,杨一南拿出从司天监那得来的法器。
能不能和名砚花魁去经就看这法器给不给力了。
你有隐藏气息的法门又怎样,难道我就没有破除的法器吗?天真。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玩行酒令的客人们见名砚花魁没有出来的意思,便三三俩俩离去,去寻各自相好。
月星高挂,见大厅中碍事的客人已经走光,杨一南双眼一亮。
而一位眉目清秀的少年见角落中的人久久不曾离去,便上前来准备询问留宿还是另寻去处。
待少年走进,杨一南便率先开口:“在下打更人衙门杨一南,去找你们名砚娘子出来,本官有要事询问。”
少年迟疑皱眉,没有动作,以为杨一南要来强的。
可这里是教坊司,归礼部管辖,事情闹大了即便是打更人也不好受。
杨一南眯着眼睛,沉声道:“本官通情达理,只是例常询问,问完就走。
还是说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八品巅峰武者的气机一闪而逝,那名小斯面色一白,连忙向内院走去。
杨一南站在大厅之中,已拿回寄放的雪走长刀,将其跨在腰上。
面对敌人,他向来追求一击毙命。
体内气机收缩,刀鞘中的阵法已然启动。
等了好一会儿,身披薄纱的名砚带着一名侍女从内院款款而来。
杨一南眯着眸子,打量着这位身材比例极好的花魁。
名砚花魁原本正在沐浴,听下人禀报后便简单的穿上衣衫,披着纱衣,长发湿漉漉的高挽,露出修长雪白的脖颈。
在她身上身穿青群的贴身侍女目光阴晴不定。
“这位官人…”名砚明媚的笑容还未展开,清澈的眸子中便见刀光闪过。
随后自己杨柳般的细腰便被人揽住,瞬间感觉腾云驾雾。
再次回神时,耳边传来男人温润好听的嗓音:“嘘,别叫,本官已把妖孽斩杀,没让名砚姑娘受惊吧?”
名砚花魁脸色煞白的望着男人的侧脸,随后又瞧见自己的贴身侍女躺在血泊之中。
最让她惊恐的是自己贴身侍女头顶尖耳,以及身后那条灰色狐尾。
“大…大人…冤枉啊。”
见到这一幕,名砚花魁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贴身侍女是一只狐妖。
杨一南似笑非笑的望着怀中花魁:“私藏妖物?”
名砚花魁美艳的脸上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