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
清凉的微风轻轻抚动着窗帘,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牧白从自己的床铺探出一只手来,有气无力的把设定好的魂导闹铃关掉。
“……呼”
静谧的房间悄无声息,牧白稍微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偏过头去看了眼闹钟上现在的时间,又翻了个身,裹了裹被子,埋头再小憩一会儿。
昨天晚上牧白几乎彻夜未眠——对于武魂觉醒的激动倒是其次,关键的是亚托克斯在他脑海里彻夜的低语声……
怎么说呢?牧白差一点就没忍住要和亚托克斯同归于尽了!
整个一个晚上!亚托克斯就像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嗡嗡乱叫,关键还甩不掉!
甚至当牧白已经蒙着头,彻底打算不搭理亚托克斯的存在的时候,它依旧会喋喋不休,然后冒出来嘲讽一两句话。
“你是不是不会说话?别当哑巴啊。和我聊聊天呗,已经上千年没人和我说过话了。不是吧?你这就累了?果然只是小孩子的躯体,想当初……唉……”
亚托克斯说他们是搭档,应该经常通过彼此之间的交流来凝聚所谓的默契。
默契不默契不知道,但是现在……
牧白只想把它掐死,或者它把我掐死。——咱们两个中间只能活一个!
开玩笑的。
虽然亚托克斯是个嘴臭,傲慢,目中无人,甚至是有点神经质的疯子,但它毕竟救了牧白一命,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至于说信任……
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毕竟亚托克斯是能够夺舍的。
倒不如说……所有暗裔都可以夺舍。
不过托克斯说过自己不会再夺舍了,而且以亚托克斯的骄傲也不大会像拉亚斯特一样说谎……
无论是拉亚斯特,还是维鲁斯,它们在某些方面都比不过亚托克斯。
额,虽然自己也没资格嘲笑别人就是了。
一把剑和一个小伙子。
一把镰刀和一个小伙子。
一张弓和两个小伙子。
说真的,其实都差不太多。
要说唯一的区别——牧白和凯隐都不是男桐。
过了不知道多久,牧白才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努力去适应有些刺眼的阳光。
穿上衣服,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眶四周的黑眼圈已经能很好的说明他的精神状态了。
“睡醒了?作为我的搭档你可不能这么懒惰。”
亚托克斯的声音又出现了,依旧是一副恶意满满的样子。
牧白似乎能看到它那副丑陋的嘴脸。
“亚托克斯。”
“嗯?”
牧白深吸了一口气,“我焯捏麻!”
发泄完心中的愤怒,牧白穿好衣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来到了客厅,苏月正在慢条斯理的准备着早餐。
大约十分钟后,牧白坐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吃着面包和热牛奶,疲倦依旧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亚托克斯。”
“你又要干什么?”
“我觉得如果我们想要缔造更牢靠的同伴关系,需要约法三章。”
“蛤?我可是亚托克斯,为什么要听你的?”亚托克斯摆出一副拒绝的姿态,旋即话风一转,“不过,我同意了,你说吧。”
“第一条,你绝对不能在我睡觉的时候打扰我!”
牧白咬牙切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