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鲸笑道。
“你们两个真好命啊。”一旁的张诚看着张鲸和陈增,羡慕的说道。
“好啥命,你是东厂厂公,我俩屁都不是。”张鲸白了张诚一眼。
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陈增站在一旁嘿嘿的傻笑。
“你们是皇爷近侍,我哪比得上你们?给皇爷解决了那么大的问题,以后等着飞黄腾达吧。只希望,以后别忘了我。
行了,皇爷找你们呢,赶紧走吧。”张诚催促道。
张鲸看了一眼陈增,又看了看自己。
总觉得还缺些什么。
“怎么了?还不想走?”张诚问道。
张鲸指着自己的脸,道:“虽说之前我身上有伤,可过去这么久,伤早好了。
这昭狱非常,出来的人,不是死的就是伤痕累累,我现在完好无损的出来,身上连个伤都没有,有些说不过去。
不然的话,外人还觉得是皇爷故意维护我们,说皇爷不公正,说皇爷有私心,这对皇爷不好,这可不行!”
看着一本正经的张鲸,张诚忽然意识到,张鲸被皇帝如此看重,不是没有道理。
就这份心,谁能比?
“来,揍我!”
张鲸看向陈增。
“这样真的行吗?”陈增有些纳闷。
“你看你脸上也没伤,这可不行。快点,揍我!”张鲸催促道。
陈增举起了右拳,看着面前的张鲸,迟迟下不去手。
“啪!”
张鲸二话不说,一拳打到了陈增的脸上。
陈增微微一愣,有些错愕。
“啪!”
张鲸又是一拳。
陈增终于反应过来,“你来真的?”
“啪!”
张鲸又是一拳。
“啊,我和你拼了!”
陈增咬牙切齿,朝着张鲸打来。
两人打做一团。
一旁的张诚看着两人,一脸惊诧。
不久之后,张鲸和陈增在张诚的带领下,互相搀扶着,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走在宫中。
宫中的太监和宫女看着他们两人,震惊无比。
这哪是人?分明是两个猪头。
心中同时对昭狱又怕了几分。
果然,昭狱真是要命的地方。
等他俩来到乾清宫书房后,万历有些纳闷。
“这怎么回事?”万历问道。
张鲸跪在地上,哐哐的磕头,“皇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竟然打死了人,还请皇爷降罪。”
陈增也是如此,哐哐的磕头。
万历冷哼道:“你俩还知道错啊?打死了人,这可不是小事,怎么没在昭狱中被打死呢?”
“奴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张鲸扇着自己的嘴巴子。
陈增也有样学样。
“行了行了,罪也受了,打也挨了,你们也不是故意的,也是张大受有错在先,此事就此打住,以后谁也不准提。”万历说道。
张鲸两人又开始磕头谢恩。
万历说道:“行了行了,磕头磕上瘾了。今天让你们来,是有事交给你们。”
张鲸两人跪直身子,竖起了耳朵。
万历看向陈增,“朕之前交给你的那个东西,还在吗?”
“回皇爷,还在!”陈增回道。
“那好,等你伤好了之后,就去开平卫,按照那上面的东西,修建窑口。工匠的话,就从宫中调拨,记住,一定要忠心可靠的。工部以及外面的工匠,一概不准。”万历说道。
“奴婢,万死不辞!”陈增表着忠心。
万历点点头,道:“你先出去吧。”
陈增又是一番三叩九拜,踉跄的退了出去,书房中只剩下万历和张鲸。
万历看向张鲸,道:“朕有一个大事,要交给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