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悠闲村的村牌坊,两人就已经隐隐闻到微风带来的腐臭味。
“糟了,是尸体腐败的味道。”刘佳辉脸色一变,“大老远就能闻到,恐怕死得可不是一个两个。”
王琢道:“这里下马,戴上口罩面巾再进去。”
二人在离村还有半里路的地方下马,潜行到悠闲村时,仅仅远远望到村牌坊时,就已经看见了村民的尸体。
想不看见都不行了,因为三具村民的尸体就如同稻草人一般悬挂在村牌坊上,而下方,还用数十个人头摆了京观。
刘佳辉从惊怒中回过神,低声道:“我进村里看看,你留下找找线索。”
王琢点头道:“你小心点。”
刘佳辉潜入村庄,王琢则蹲在地上,开始研究起眼前的京观。
很显然这些人已经死了有两天了,这附近聚集了大量的蝇虫,嗡嗡地飞作一团团。
一个生人靠近,苍蝇们本能性的往他身上停落。
然而当它们飞到王琢身体上即将停落时,便似被一股无形的震颤力量似滑开,似弹开,无一个可以落定。
这些京观非常简易,就是砍下人头后,以多聚少,向上搭成金字塔状,中间穿插着木棍固定。
王琢观察这些死人头,发现颈部断口平整,显然是高手从颈骨间隙下刀,一刀削首。
再看这些人头的表情,则多数都面露痛苦之色。
“奇怪。”既然是一刀枭首,又怎么会痛苦呢。
王琢直起身来,看向上方悬挂着的尸体,正中间那位是熟人了,就是悠闲村的老村长。
他被人从胸腹之间刺穿十多个伤口,脸上还带着痛苦和愤怒的表情,死不瞑目。
“当初你毕竟卖过我面子,我也会让你死得体面一些。”
王琢抽出腰间的匕首,原地起跳,在牌坊边柱上踩了一脚借力,跳起四五米高,一刀砍向绳索。
嚓!
三具尸体应声而落,齐齐摔落在地上。
王琢将尸体摆正,细细在尸体上寻找蛛丝马迹。
三具尸体包括村长在内,虽然身体已经开始腐败僵硬,但还是能看出明显锻炼的痕迹。
王琢继而观察三人的手部,两手虎口都有厚实的老茧,并且指节粗大。
当然,不一定是练武,也可能是干体力活磨出来的。
三人的死因也大致相同,是被人从不同角度以利器刺穿。
“不知道村里是什么情况。”
王琢走进村里,发现村里如是所料,无头尸体一排排整齐地趴在地上。
而刘佳辉正从一间屋子里走出来。
他神色愠怒,沉声道:“这帮畜生,连婴儿都没有放过!黑仔,我们一定要抓住他们!”
王琢道:“杀人偿命。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刘佳辉道:“不少屋里有杯碗打碎在地的痕迹,加上现场屠杀的迹象,村民没有被捆绑,却整整齐齐被人砍头,我想对方一定是用了某种方法使村民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王琢道:“你说的对,对方极有可能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暗杀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