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她到了,那也不需要搞那么麻烦了。”
王琢站起身:“方夫人,我们走吧。”
“那便衣的事……”
“不需要了。”
…………
方十三娘道:“刘师傅,此去山高水长,以后两家要多有书信往来。”
傻谬谬道:“黑仔,我会想你的。等你到家了告诉我,我来找你玩。”
王琢笑着拍拍傻谬谬的肩膀,对十三娘道:“方夫人,我们就此别过,无情就拜托你多多照顾了。”
翌日一早,方家人将王琢送到村口,王琢拜别方家,向着省会方向离去。
在他们不远处,一个戴着墨镜留着胡子的男人看着这一幕,面露冷笑,转身离开。
他来到方家村的客栈,进到房里,摘去墨镜撕掉胡子,赫然是花非花。
“原本这个刘黑仔一直不走,事情还有点麻烦。现在他走了,我也该见见我的好无情了。”
入夜。
方府的丫鬟帮无情清理身体,换药包扎后,无情喝掉了方天大的中药,就准备休息了。
当她迷迷糊糊快要入睡时,屋里极为轻微的一丝动静惊动了她,她猛地起身,抽出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向床边扎去。
结果手腕一紧,匕首就被牢牢控制住了。
“无情,短短几周不见,你的武功退步了,看来你已经习惯了在豪宅中做大小姐的生活。”黑暗中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花非花。”无情冷冷地说道,“那还是要多谢你的那一剑,才让我有机会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花非花扣住无情的脉门一用力,以小擒拿夺走匕首,向着边上一甩,匕首就深深地钉入了实木的床架子上。
“我知道你在恨我。不过你了解我,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着十足的把握。我让你挡剑,是因为我算准了你不会死,这是当时情况权衡后的最优解。如果你不挡,我就会死,那到时候你将会更加痛苦,不是吗?”花非花向后退出两步,以理所当然的态度发表着丁蟹式发言。
“你来找我想做什么?如果是来杀我的,你就别磨蹭了。”
花非花闻言伤心道:“无情,你是我从小养大的孩子,我怎么会忍心杀你呢?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让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我不会继续跟着你为非作歹了。我答应过刘黑仔,我要做个好人。”无情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一听无情提到刘黑仔,花非花就忍不住暴躁起来,左右踱步。
“刘黑仔刘黑仔!他只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而已!你看着,我一定会让他心服口服地死在我面前!”
无情嘲讽道:“如果他有勇无谋,为什么会逼得有勇有谋的花非花拿女人挡剑呢?”
花非花深吸一口气,忽然面露微笑:“无情,我知道你在故意气我。这次你必须回到我身边,除非你准备看着你的亲姐姐被人打死。”
无情冰冷的脸上露出怒意:“你把多情怎么了!”
“不是我把多情怎么了,而是多情太调皮,玩了一个随时会死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