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道:“你们伤得很重,到我车上来。天大,你为他们看看伤势。”
王琢抱拳道:“多谢。”他将无情抱上车,青年天大掏出一包银针过来。
天大道:“这位姑娘肩膀还在出血,现在条件不允许,我只能先用金针截血封住她的血脉,等到了前面的悠闲村,再给她上药。”
“有劳了。”
王琢看着天大在无情的肩膀附近下了几针,过不多时,无情的伤口果真不再渗血。
“兄台好医术,一定是师承哪位名医吧?”
天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没老师,就是自己从小看书瞎摸索。”
王琢赞扬道:“那就是天生奇才了,了不起。”
天大又拿出一颗药丸递给王琢:“这是我研制的熊胆田七丸,有固本清热,养血生肌的作用。你和这位姑娘每人一半,吃下去会好一点。”
“谢谢你。”王琢接过药丸,自己先吃了一半,然后把另一半放进无情嘴里,“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
“嗯……”无情昏昏沉沉睡去。
这时马车正由中年妇女驾驭,等天大下完针后,接过缰绳。
王琢道:“在下刘黑仔,不知道夫人高姓芳名?”
中年妇女道:“我随夫姓,我叫方十三娘。”
王琢点头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省会金娘子,失敬。大恩不言谢,今日得十三娘相助,日后刘某必有厚报。”
方十三娘出名,不仅仅是她武艺高强,被看做岭南如今的五大宗师之一,更是因为她精明能干,将亡夫家的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方家银号更是走出两广,开遍全国十三省。
乃是当之无愧的大商人。
方十三娘豪迈道:“大家江湖儿女,难免会有一时波折起落,见到能帮就帮,说什么报不报的。只是你们两人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悠闲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琢沉声道:“方夫人,我们进车厢说。”
方十三娘见他表情严肃,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
她这次从省会大老远跑来,实际上是来找儿子的。
她的儿子方天谬听说他有个未婚妻住在这里,偷偷一个人就溜到这边来了。
方十三娘走进车厢,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琢道:“听闻方夫人当年是绿林出身,应当知道花非花这个人吧?”
方十三娘脸色大变,不是因为王琢叫破她的出身,毕竟岭南江湖就这么大,当初自己也是绿林魁首,江湖上不少人是知道自己的底细的。
让她失色的,实在是花非花这个人。
花非花本来是她父亲手下大将,但此人无论谋略还是武功,都是当世顶尖。
最关键的是,此人极其变态,喜欢设局把人当成动物玩,最后更是觉得好玩,将当时的一群绿林弟兄全部杀了。
如果花非花在这里,那谬谬可就危险了!
王琢继续说道:“花非花设计埋伏我们,我还有一帮弟兄可能已经遭了他的毒手。我在森林里和他决斗,虽然一时将他逼退,但我也身受重伤。”
方十三娘问道:“你逼退花非花,知不知道他往哪去了?!”
王琢沉声道:“不清楚,就怕他还在悠闲村。方夫人,你有没有胭脂水粉?”
十三娘道:“有,你要那个做什么?”
王琢道:“花非花武功输了我一招,多半对我有所忌惮。我们此去悠闲村,如果他还在,绝对不可以让他看出我受伤了。有我在,那他行事必然投鼠忌器,才可以保证你们一行的安全。”